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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第4页)

我握剑在手,愤怒地盯着守门的匈奴人。

双方对峙,空气非常紧张。

“咳!”从穹庐里面传来了左谷蠡王伊稚斜一声重重而威严的咳嗽声,“让他进来!”

我用那把皇上赐给我的秋水莲花剑拨开了守门骑兵的钢刀,昂首阔步地进了左谷蠡王的穹庐。

左谷蠡王阔大的穹庐里,数张豹皮铺地,一脸肃穆的将军贵胄站立两旁。

伊稚斜威严地坐在一把用整张长白山老虎皮做成的椅子上,完整的大虎头就在他的脚下。

伊稚斜身后的壁帐上悬挂着一幅破旧而宽阔的羊皮地图。

那是左谷蠡王伊稚斜自己绘制的,他用黑色的三角符号、圆圈和豆芽菜一样的字母,标定着属于匈奴人的山脉、河流和牧场。在那幅羊皮地图的东北方向,他用赤色的岩石粉做染料,涂染了一个醒目的圆圈,这个红色的椭圆虽然不太大,但非常醒目。那里,有他阴谋夺取的王位;那里,就是匈奴肯特山的王庭。

穹庐左右两边的壁帐上挂满了野兽与猛禽的头骨。那具硕大的野牦牛头骨,在高高挑起的酥油灯下,显得非常狰狞。

穹庐外面,传来了山鹰的一声长唳。

伊稚斜听见后,把食指放进嘴里,打出一声尖厉的呼哨。

伊稚斜用浑厚的男中音下令道:“卷起门帘,我的黑骑兵回来了。”

两名站在门内的卫士,连忙撩起厚重的门帘,那只在残霞西风里翱翔了很长时间的山鹰,拍打着翅膀,扑棱棱地飞回来了。

它掠过人们的头顶,稳稳地落在伊稚斜王座的上方。

那只猛禽在王座上稳稳地站着,像一疙瘩枯树根,一动也不动,一双机敏的黄色鹰眼,狞视着帐下身材并不高大的我。

“铁娃,”伊稚斜冷冰冰的眼光盯着我的眼睛,那尖锥一样的眼光,仿佛要把我这个汉族少年心灵的秘密全部看穿,“听火绒说你的身手不错,像狐狸一样灵活,像豹子一样勇猛,竟然能打败我们的小英雄呼毒尼,还用套马索活捉了一只野鹿,你的勇敢真让我对汉人刮目相看了。”

“蠡王,”我拱手朗声道,“铁娃为了一口饭吃,才跟随叔叔远离故土,来到这偏僻之地。铁娃没有任何要冒犯匈奴的意思,是呼毒尼先向我挑衅,并多次抽刀要杀了我,才逼得我不得不出手!”

“不错!”伊稚斜用手摸了一把他毛茸茸的黑下巴,“真没想到,汉人里面竟然也有像你这样勇敢的娃娃!”

“大王,北方的草原上有展翅飞翔的雄鹰,南方的大海里,也有一飞千里的鲲鹏!”

“哈哈……”左谷蠡王帐下一个鹰钩鼻、眍眼窝的将军,捻着一撮山羊胡须哈哈笑道,“汉人娃娃,光叫不跑的马驹子,成不了千里马;光说不干的尕娃娃,成不了马洛藏。你说汉人里也有惊天动地的英雄,然而,在我的眼里,你们汉人是掺进谷子里的秕糠,混进马群的野驴,面对着匈奴人的钢刀和铁骑,你们的将军和士兵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像草鼠一样仓皇而逃……”

我那时不知道这个老头就是藉若侯产。

在我眼里,这个干瘦的老头,鹰钩鼻,眍眼窝,留一撮山羊胡子,右耳坠一硕大的耳环,活像大戈壁里的一只秃鹫。他头戴青铜头盔,盔顶有方钮,钮上缀一根雪白的野鸡翎,头盔两侧护耳下方有系带子的小洞,从两个洞穿过两条细牛皮绳,绾个结系在下巴底下,以防头盔在作战冲锋时掉在地上。

铠甲用青铜片组合而成,甲片之间用牛皮条连系,分前后片。他手里拄着的钢刀属于直背弧刃,安有柄,非常锋利,柄端装饰狼头造型。

藉若侯的一番话,惹得在场的匈奴人哈哈大笑。

“哼!”我冷笑道,“如果说汉人都是掺进谷子里的秕糠,那么请问,为何你们右贤王听见龙城‘飞将军’李广的名字,就吓得率军逃跑呢?”

“大胆!你敢诽谤我们匈奴的右贤王!”

“李广将军只要拨弄一下大黄弓的弦,你们的骑兵就抱头鼠窜闻风丧胆!”我压根就没把这个秃鹫一样的老头放在眼里。

“娃娃,”伊稚斜的叔父罗姑比不紧不慢地说,“你们汉人只会种庄稼,软弱得像一只绵羊。”

藉若侯产和单于叔父罗姑比并不知道,我这个汉人娃娃就是他们十五年前曾经商量是摔死还是带回河套草原养马的那个襁褓里的婴儿。

“是呀,”又一位匈奴贵胄开口道,“汉人与我们相比,简直就是绵羊和狮子、兔子和野狼、麻雀与苍鹰的较量。”

“软弱?难道大汉天朝的将军与士兵不懂弓马骑射,不会冲锋陷阵?”我大声争辩道。

“冲锋陷阵?”藉若侯产端起酒碗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抹了一下胡须上沾着的酒水,“你们汉军与匈奴作战,哪一次赢过?当年,我和撑犁孤涂大单于冒顿指挥骑兵攻入马邑,跃过雁门,直抵晋阳,你们的高祖皇帝亲自率领三十万大军前去抵抗,结果怎样?当你们追到白登山时,冒顿大单于骤然回头,指挥他预先埋伏下的四十万骑兵把你们的皇帝团团包围,围困了七天七夜,眼看着粮尽援绝,要全军覆没……”

“高祖皇帝最后不是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突出重围了吗?”我反问道。

“突出重围?”藉若侯产哈哈大笑道,“娃娃,你知道你们大汉皇帝是怎么逃出去的吗?他派出使臣用重金买通了我撑犁孤涂大单于的阏氏,靠女人说好话,才免去了一死。对我们匈奴人来说,那是一种奇耻大辱!”

“哈哈哈,你们的皇帝靠女人说好话才捡了一条老命……”

“这样的皇帝只能让人看不起!”

“汉军架上双箭的强弩,不照样让匈奴的骑兵闻风丧胆吗?”我反驳道。

“什么闻风丧胆?那是因为冒顿撑犁孤涂大单于的心胸像草原一样宽广,撑犁神有好生之德,我们的四十万铁骑才网开一面,故意放你们皇帝一条生路!娃娃,你也不想想,掉在陷阱里的狐狸还能逃出猎人的手掌心吗?”

我虽然不善言谈,但此时此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反唇相讥道:“如果说汉人没有勇士,那么你们听见‘飞将军’李广的名字,为何要逃之夭夭?!”

“娃娃!”藉若侯产啪地扔下正啃着的羊腿,指着我厉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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