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听到这里,脸上的忧色渐渐消散,嘴角笑意深深。
“这可真是巧啊!不过,如此一来,我们的胜算又增添了几分!”
几日后,养心殿内。皇上一边捻着佛珠,一边听着苏培盛查明的情况。
殿内闲杂人等皆已清退,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苏培盛咽了口唾沫,低头回禀道。
“皇上,奴才带着手下们熬了几个日夜,涉事的奴才们都已招了。
前几日那事,乃是因五阿哥身边有个曾在景仁宫伺候的奴才,其心术不正,定期将五阿哥的情况偷偷传递给景仁宫。
前段日子,他还把五阿哥有将点心带回去与淑妃娘娘一同享用的习惯告知了剪秋。故而剪秋特意借此机会,妄图毒害淑妃娘娘母子。
并且,这些奴才们还吐露了不少有关皇后娘娘私下所做的害人之事。”
皇上神色一凛,道:“还有!”
苏培盛偷偷瞄了一眼皇上的神色,顿了顿,试探着说道:“其他的倒都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唯有一件事,奴才不敢不来禀报。”
皇上有些不耐,气恼地将手串扔到桌上,加重了语气问道:“何事?”
苏培盛声音都弱了几分:“皇上,是纯元皇后的死因,与……皇后有关。”
提及纯元,皇上脸上竭力维持的平静如冰山崩裂碎裂,此刻压不住不断翻涌怒气,怒喝道:“大胆!”
他到此刻跪着不敢抬头的苏培盛面前,紧盯着他问:“你说,一五一十地给朕说清楚。”
苏培盛声音发颤,还是顶着压力望着皇上镇定的说道。
“皇上,奴才问过太医。太医说,芭蕉性寒,有破淤消肿之效,药力虽不猛,但长久服用终会伤身,且有孕之人更是碰都不能碰的。”
皇上的怒意愈发浓烈,与纯元生前的美好情景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苏培盛火上浇油继续说道:“另外,纯元皇后日常服用的杏仁茶里的杏仁也被换作了伤胎的桃仁……”
皇上再次确认:“这些事情都是从皇后伺候的人身上查出来的吗?”
苏培盛一脸郑重:“剪秋在谋害皇嗣事发之时就已服毒,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些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江福海和几个心腹受不住慎刑司的手段,招认的,奴才亲自查对过口供,人证物证俱全啊!
因着纯元皇后当时惊悸忧思的缘故需要长期用药,太医说,正因如此,这些诡计才被掩饰了过去,”
皇上听后,站在原地,目光游离地望向远方,身子不住地发抖,仿佛许久之后,才默默坐回椅子,许久未动。仿若呓语般喃喃道:“果真是她!”
苏培盛接着说:“皇后除了谋害纯元皇后之事,还有许多啊!”
皇上的语气从平静逐渐转为愤恨。
“我与她多年夫妻,朕相信她筹谋储君,朕也相信,她戕害妃嫔,谋害皇嗣,可纯元可是她的亲姐姐啊!朕要亲口问她怎么能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