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宴正在处理公务,自从他醒来后,梅尧臣便给他传来好多信。
他大约才沐浴完不久,头发上还蕴着水汽。
看见她进来,他从桌案后起身,穆九歌拿起巾布走过去,按他坐下,道:“你忙你的,我帮你擦头发。”
萧长宴摁住她的手,拉她坐下来,问:“各将门的府兵到哪儿了?”
穆九歌:“再有半月能到华京。”
萧长宴:“让他们经过曲周城时,多玩几日。”
“……曲周城你已经控制了?”穆九歌扫了眼他摊在桌上的信件及其他文书,“你要动手?”
为什么突然这么急?
萧长宴笑了下:“你来之前不是把华京搅乱了吗,那就让他们先动。”
“你知道多少?”穆九歌狐疑地看着他,“包括萧长轩知道他其实是宛贵妃之子吗?”
“嗯。”萧长宴像是没什么惊讶的,“此事不必裴家知道,也不必裴皇后知道。”
穆九歌明白,这场皇位之争,他不想靠裴家。
与之相对的,裴皇后和裴家以后也别想着因此来摆布他。
萧长宴边说边提笔写回信,穆九歌没再打扰他,道:“我去沐浴了。”
“……嗯。”
等她进了内室,萧长宴手中的笔缓缓顿住,往里面看了许久。
他醒之前陷入的梦境太真实,真实的让他觉得那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即便过去两日了,他依旧有些恍惚,怀疑现在的他是不是才是真的在梦里。
内室传来水声,他封好信,走出屋,阖上房门,叫来陆明言拿走信。
他站着吹了会儿风,才重新进屋。
穆九歌已经洗好出来,他若无其事走过去给她擦头发。
“怎么了?”穆九歌觉得他这次醒来后,莫名的矜持,“有心事?”
梦里的她,至死都未爱过他。
萧长宴:“……脚踝还疼吗?”
她大仇得报,如果他拿到皇位,她会不会提离开?
她喜欢南境,她想要自由,她不喜欢皇城,她讨厌萧家……
萧长宴眼底的情绪太复杂,穆九歌一时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毫无预兆吻住了他。
她双臂勾着他脖颈,压的萧长宴退到了梳妆台旁,她占着主动,舌尖抵了进去,没有章法的纠缠。
萧长宴起先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安抚似的回吻,渐渐地他有个实感,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穆九歌在他怀里,就有些压不住身体的叫嚣。
更何况,在这事上,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主动,就好像真的喜欢他。
过了许久,萧长宴才控制住自己,让吻平缓下来,拉开一点距离,哑声:“这几日全靠你,累吗?”
“不会是你……”穆九歌狐疑地往他身下看了一下眼,“这疫病,还能让人清心寡欲?”
她眼尾绯红,一双眸子里含着水气,还敢这样露骨的瞧人,萧长宴顿时被刺激的不轻,所有的实感都回来了。
“穆九歌,你试试!”
他用力碾压上去,丝毫不再克制,气息全乱了。
守在外面的陆明言和沈云开听见门板被击打了一下,转头吩咐护卫:“王爷醒了,这几日大伙儿辛苦了,都去休息。”
护卫道谢离开,他俩也退出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