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轻舟想不通。
他们如此无名无分的苟合,若是真的有了子嗣,当真要被人诟病的,她名声如此并不在乎,可秦靖禹不同。
虽然他不说,可木轻舟就是知道,他心怀天下。
江上与美人之间,木轻舟认为,秦靖禹会选择天下,富江城的事情,便是如此。
他冷酷无情,他毒舌滥杀,可他心中自有明月。
木轻舟不愿做那朵遮住明月的乌云,当然,若摒弃了这所有的不可控因素,她想,她是愿意与他一起走遍山川河流,走遍春夏秋冬,走遍生离死别的。
看着门口久久不语,木轻舟沉默良久还是回到了桌案前看着上面的人体画像,将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消融在脑海之外。
秦靖禹都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羞愤,自己都表现成那样了,结果那,被人嫌弃了。
明明自己床上的功夫好的很啊,那种动情时候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可是为何,为何她会不愿意?
太频繁了?
秦靖禹耳朵都有些烫人,在书房内心神不宁的折腾到半宿才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又醒了,想着还要上朝,心里更加烦躁。
秦池原本是等在木轻舟房门外的,可却看到不远处书房的门开了,秦靖禹黑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啧啧两声飞身落在秦靖禹一步开外,“这是怎么了?被人撵出来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靖禹用杀人的眼神瞪他,秦池憋笑后退数步,一本正经道,“殿下,我打伤了况殇。”
秦靖禹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忘记问这事了,忙收敛心神道,“打伤了?”
“嗯,吐血了。后来侯府的侍卫都来了,我就撤了,不过殿下,有个奇怪的地方,况殇的武功我不知道增加没增加,可这他的内力着实很奇怪,一开始平平无奇,后来却突然汹涌如海,不过他似乎很抗拒这个内力,若是他不自控,我怕是也会受伤。”
“嗯,这几日不要再去况府,我等他的反应。”
“反应?什么反应?”
秦池不解,秦靖禹却又瞪了他一眼,“你很闲吗?昨天掳人的是谁查出来了?”
秦池努努嘴,“我从况府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跑了,我上哪里去追啊?”
“这就不查了?既然没看到人,不会去问当事人吗?”
秦靖禹这莫名的发脾气让秦池很快明白了什么叫欲求不满,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一道凌厉的寒风就瞬间袭来,幸好他身后快。
“殿下,您这算恼羞成怒吗?”
秦池跳着脚躲闪,秦靖禹的掌风却又瞬间收了。
秦池刚想说他嘴硬心软,就听到吱呀一声,木轻舟推门走了出来。
一席淡紫色裙褂,趁着肤色极好,那双明亮的眼睛也显示着昨夜睡得不错。
至少,和秦靖禹的神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池忽然觉得,这周围的空气有点冰,他讪讪一笑,明哲保身,瞬间窜的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