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旁边冯小垒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无语地喊了声,“你能不能老实点!”
却根本拦不住人。
刑向寒捂着自己的后腰,从床上下来,看着前边陈开的眼,执着问:“他现在还在那个房子里么?”
这些天不管是醒着还是没醒。
刑向寒腹部的疼依旧,只剩三个字反复出现在耳边。
——我走了。
手机打过去依旧关机,连续几天都一样。
虽然他觉得像岑帆这种人,重感情信承诺,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生活过多年的地方。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起他就发慌,心慌身体也慌,即便打了助眠针都很难去睡一个完整觉。
躺在病床上,半夜经常突然惊醒。
刑向寒觉得自己病了。
他早该认识到,在这段感情中他究竟犯了多少错误。
只是那时候心里全是对人提出分手以后的愤恨,一心只想把对方抓回来,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管。
“我马上就能出院,你可以带我去看看他么?”刑向寒一句话出口。
全然不顾刚才护士让人再躺两周的医嘱。
陈开本来没想答对这个,见人这幅样子还是开了口:
“他走了。”
“去别的地方学木雕手艺,再也不会回来。”
眼前的人刚要上前一步。
陈开继续冲他,“你也不要问我他去了哪里,我是真不清楚。”
“你这次应该也体会到了,以岑帆的个性,要是下定决心想真的瞒住一个人,没有人会知道。”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一条路走到头,只顾自己不顾其他,真要回过头会发现除了自尊和那点面子,其实什么也不会剩下。
他住的这是单人病房。
即便闹成什么样也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