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跃叹息一声,无奈的笑道:“阁下莫要动气,这些人可都是手眼通天的人,我劝阁下还是不要问了。”
虔诚立道:“这些狗官,早晚我要将他拉到洪江之上,叫他们给这些船夫们赔罪!”
黄文跃劝慰道:“你还年轻不知这朝中官场事故,今日能有像阁下这样的侠士替百姓发声,我已是十分欣慰。不过这件事恐怕是你我都解决不了的,只能静静等候上面的指示了。”
虔诚立怒斥道:“呸,他们高高在上,为了一嘴满足就能害的这数万船夫都无以为业,都当是人人富足吗?他们可以靠着荫封官禄过活,那些船夫们怎么熬过这个把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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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跃道:“阁下说的确实有理,可是那些人怎么会在乎寻常百姓的死活呢?倘若有一人能够站出来说句话,也不至于闹到此等地步。”
虔诚立道:“大人不是已经上书帝都了吗,想来圣上得知后一定会处理这件事吧?”
黄文跃哭笑不得的摇着头,淡淡道:“上书一事不过是搪塞船夫渔民的话罢了,阁下真的以为我这区区一方管制使的文书能送到陛下眼前?”
虔诚立更是恼怒,想不到大晔朝中还有这等混淆视听的官员,他起身喝道:“既然大人管不了,那我也就是不再为难大人,想这洪江封锁之事那该死的洪江漕运使一定知情,我去找那狗官问问,是什么人在背后给他撑腰!”
黄文跃急忙劝阻道:“阁下莫要冲动,你还是大好年华之纪,切莫因为一时冲动而惹了不该惹的人,你还是留着这颗侠义之心为他人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这件事阁下真的管不了!”
虔诚立怒道:“大人不必阻挠,在下就算舍了这条命,也要整治一下这些官僚贵族的歪风邪气!”
黄文跃实在担心虔诚立因为一时气盛而去做了不可挽回的事,仍是想要劝阻。虔诚立不等他开口,又道:“现在停上个把月,过些日子秋水上涨那些船夫又不得营生,到了隆冬季节江上来往船只更是少见,一来二去的小半年进去了,不知这江上又冒出多少水贼来!到那时大人要管还是不管?”
黄文跃听完这番话只有默默垂头叹息,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后果,只是自己官小力微而已。可是又不忍心看着虔诚立冒然前去,只好缓缓道:“阁下你来看。”
说着黄文跃转身走到书桌前,取来堆叠在一边的文书递给虔诚立,满脸忧郁的道:“你先看看这些吧,这里哪个人是阁下所能得罪的,若不是皇亲贵胄恐怕难以撼动一毛啊!”
虔诚立接过文书,首入眼帘的就是这洪江漕运使,官至三品上,已经压了管制使一头。再往下看,中书令,御史台,甚至还有些亲王的书信特意指出要黄文跃务必要看管好洪江流域,莫要叫那味美的落江仙没了踪迹。一边看着那些大言不惭的话语,一边咬着牙,虔诚立恨不得现在就去将他们抓起来,怎奈他现在还需隐藏身份,不便泄露他是当今太子的身份。
“岂有此理,若是这沿江府衙中的官员也就算了,堂堂朝中一品大员竟然也不知体察民情,为了口中之福竟敢如此草率的将洪江封禁!”说着虔诚立将这些文书拍在桌上,气势汹汹的道:“小爷我这就去找那漕运使,我倒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够我砍的!”
黄文跃再想阻拦,却见虔诚立一把将他推开,纵身一跃就出了管制府。眼看着虔诚立没了踪迹,黄文跃跌坐在地上,默默叹息道:“完了,这又有一条侠士的命搭进去了!”
洪江漕运使在封禁洪江之初就有人替这些船夫发声,前去找那漕运使问个明白,但是等他到了漕运府衙之后便再也没有了消息。想那漕运使是何等人物,常年与江上水贼,沿江帮派打交道,府中岂能像他这管制府一般,来去自如呢?
洪江的漕运府衙离平福城不远,虔诚立快马加鞭的也就一日路程就到了漕运府衙,来到府衙之前直接亮出金箭头,不等卫士们通报就直接冲了进去。步步生威的脚下落下一撇胡子,虔诚立也顾不得这些了,众卫士看着他手里的金箭头只好闪避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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