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文昌的令牌。”傅璟言在一旁出声道。
闻言,苏辞恍然。
是了,苏然在季家的日子如履薄冰,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进宫来,这块令牌,估摸着是季文昌不慎掉了而后被她给捡着了,这才得以进宫来寻自己。
苏辞说不清自己如今是何情绪,她在傅璟言的搀扶下站起身,朝白芍吩咐:“好好安葬吧,再派人。。。。。。。。去季家那边说一声。”
“是。”白芍应下。
傅璟言挽着苏辞慢慢的往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很伤心吗?”路上,傅璟言轻声问道。
“说不上来。”苏辞微微抿唇,看着脚下,“我想,我应该是不伤心的。”
就在前一段时间,她还设计要让苏然不好过,却没想到今日她却来找自己想要让自己帮她扳倒季家,不再提过往之事。
“今日不论她说与不说,死与不死,季家都会完的。”傅璟言在一旁淡声说着。
“我也没想到,她会带着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苏辞细声说着。
原以为苏然为了孩子也会坚持下去,却没想到。。。。。。。。
倒是心狠。
。。。。。。。。
“苏然死了?!”
消息传到季家人耳里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了,彼时温玉书正在用膳,听到下人的话手中的瓷勺直接便掉在了碗里。
“怎么回事?”她沉声问道。
“回少夫人,是今早宫里传来的消息。”那下人道,“且今日一早,老爷便被传召进宫了。”
闻言,温玉书眉头紧蹙,今日并不是上朝的日子,好端端的,为何突然传召季文昌入宫。
温玉书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很快起身去了书房寻季南州。
刚进去便瞧见季南州在桌案前低着头,手上拿着狼毫在写写画画着。
温玉书大步走过去,垂眸看到那宣纸上的内容,她面色恼怒,抬手便夺过了季南州手上的狼毫。
“你当真是想害死季家是不是!?”温玉书大声喊道。
原本好好的一张画,被温玉书来这么一出,一道墨色的长长的痕迹便贯穿了整张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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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季南州看着脏污的纸张,恼怒出声。
“我看疯了的人是你!”温玉书气的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着。
“苏然死了。”半晌,温玉书平复好情绪后才平静的道出了这句话。
“死便死了,找个地方埋了不就成了。”季南州漠不关心,并不在意苏然的死活,也不在意苏然肚子里他此生唯一的血脉。
温玉书看着季南州这副无情的模样,她一时之间有些无话可说。
“你当真是绝情。”
温玉书有些大逆不道的想,抛开别的不说,季南州才应该是坐皇位的料子,如此冰冷无情,连苏然肚子里他的亲生孩子都不过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