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是在宫门口撞柱而死的。”温玉书道。
也不知是哪个字触发到了季南州,他抬眸看向温玉书,“她怎会去那?”
“有消息传来说,苏然是拿着父亲的令牌入宫的,就在昨夜,她还见了陛下与皇后娘娘。”温玉书淡声说着。
季南州眸色微闪,问道:“她都说了些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温玉书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紫宸殿是什么地方,她又不是手眼通天,还能打听到苏然和陛下她们说的话。
她要是真有这本事,至于待在这季家吗?
季南州没再理会温玉书,将桌上的一只小瓷瓶拿起,打开了暗格,正准备将小瓷瓶放入暗格内,面色却微微一变。
“你动我东西了?”季南州冰冷的眸子看向温玉书。
“我动你东西作甚?”温玉书莫名其妙的看了季南州一眼。
虽然她很想将那些画都给烧了,但季南州就是个疯子,她压根没机会去拿那些画。
“那为何会少了一张?”季南州质问温玉书。
他放在最上头的那张画不见了!
闻言,温玉书面色陡然沉了下来:“你再仔细找找,当真不见了?”
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这要是不见了,那她们的脑袋也可以不见了。
季南州将那些画卷全都拿了出来,一张张的翻看着,越翻面色越黑,最后直接将那一沓画卷给摔在了桌上。
看到季南州的脸色温玉书便知道真的少了,她面色难看:“都与你说了尽早将这些东西烧了,现在好了,在这等死吧。”
季南州面色黑的可以滴出水来,他一拳打在了桌上,笔架掉落在地。
“少夫人这说的什么话,怎么用得着在这季家等死呢。”一道带着笑意的嗓音传入屋内。
在桌案旁的两人抬眼看去,便见陆微双着一袭暗红色官袍缓步走近,面上带着笑意,手里还拿着一卷纸张。
身后有禁卫军跟着进入屋内,止步于门口处,面容严肃,带着杀伐之气。
温玉书看着陆微双,想起来当初在凉亭时这人便坐在苏辞身旁,瞧着很是熟稔,看着她一袭暗红色官袍以及官袍上繁复的花纹,她不禁开口问道:“内务局的尚宫大人?”
她知道内务局有两位尚宫,皆是女子,一位秦大人,一位陆大人,她并不知道眼前人是哪一位。
陆微双笑着回道:“本官名唤陆微双,季少夫人,又见面了。”
陆微双?
安伯侯家唯一的小姐,内务局一品尚宫,更有传闻说。。。。。。。不日就要与谢丞相订婚了。。。。。。。。
前面两个倒是确定是真的,只这最后一个,她不确定,但不论最后一个是真是假,陆微双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见过陆大人。”温玉书福身行礼,“不知陆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奉陛下与皇后娘娘之命,前来季家查案。”陆微双一步一步朝桌案的方向走去。
她的目光落在了温玉书身上,而后又移向了季南州。
“不知陆大人,前来查什么案子,这直接闯入我的书房,恐怕不太合适吧?”季南州沉声说道。
陆微双微微挑眉,在桌案前站定,垂眸看到散落在桌案上的纸张,正要伸手拿起一张来看时,那纸张却被人迅速收走,那人很快又将其余的纸张都拿了开来揉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