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跟狗一样围着他乱转的陆朝野。
是个十成十的箭人。
瞿吹水找了个最佳观赏位,胸膛里卷的全是狂潮,偏偏又来个给他添堵的。
“他头上戴的发带是我买的,你猜能戴几分钟?”林冽冷着一张脸自嘲,还往下分析了局势,“现在去守配饰区或者墨镜店,一定能碰见陆朝野。”
瞿吹水懒得搭理他,一刻也不愿意分神。
结果连五分钟都没有,陆朝野就跑去买了架墨镜回来,往遗朱头上戴。
瞿吹水嘲笑他:“你算挺准。”
林冽的表情全死在脸上:“可不是准吗?连这个随舞都是我掏钱办的。”
楼下的遗朱对楼上的看客没有探索欲,五十分钟的随舞歌单,他跳到三十多分钟觉得没趣,找了个有阶梯的地方抻了张手帕纸坐。
再吃个晚饭估计就要和陆朝野分道扬镳了,他这会儿才问陆朝野的安排。
遗朱:“你放假几天啊?”
根本没假期,硬是熬大夜挤出时间的陆朝野:“四天。”
遗朱继续问:“那你回来几天啊?”
陆朝野应声:“两天。”
想着他说要逛普卡大道,遗朱停下喝水的动作随口问了一句:“另外两天留给普卡大道?”
周围的沸反盈天掩住了遗朱的半截话,陆朝野只听见了“另外两天”。
他眸光微动,不管面前的青年是否能听见,自顾自地认真回答。
“还是你。”
—
就是这三个字,没给注意力被随舞逮走的遗朱敛进耳朵。
反而是从楼上坐电梯下来的瞿吹水,好死不死听到了,还顺带看见了陆朝野那个滑标记似的狗样。
他还没这么狼狈地离开过哪个地方,而且他只是这折戏的边缘角色。
瞿吹水现在觉得浑身泛酸。
等他站在书房窗边,朝着遗朱上课时候出神的那盆玛格丽特时,他把曾经青年送的一隙风敞成了一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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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烟已经燃了半晌。
他现在矫情地要命,按遗朱对烟的命名法则,把手里的东西称之为“我喜欢不喜欢姜遗朱”,但好像答案呼之欲出。
别无他法,无往不胜的瞿吹水对这支烟进行了重命名——姜遗朱喜欢不喜欢陆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