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节奏很紊乱,抽一口换一个选项。
他喜欢,
他不喜欢,
……
等彻底烧到烟尾,燃无可燃的时刻,却是他无法面对的参考答案。
几乎是自欺欺人,瞿吹水微颤着眼睫抽了最后一口,反倒被呛得眼眶发红。
他卑劣又侥幸地想。
——看吧,我就说他不喜欢陆朝野。
——连你也这么觉得。
然而下一秒。
灌进屋内的风,把窗台上的烟灰都泼在了他身上。
—
遗朱又是将近凌晨才回来,等他准备进屋的时候,发现瞿吹水的门大敞着,逡巡许久才发现书房里有人。
等推开书房的门后,才看见坐在他平时上课座位上抽烟的瞿吹水。
撂了一桌令人心惊的烟蒂,也不怕点了窗帘把家烧了。
任遗朱想破脑袋,他也明白不了这位梦里都没有想要东西的瞿老板碰到什么壁了。
遗朱打量了半晌出声,出于良心劝了一句:“老烟枪吧你?早点戒了。”
“姜遗朱。”瞿吹水抬眼看着面前的青年,摊开手掌来,“没有了,给我一根。”
“什么?”遗朱在骇然间眉心微拧,“我怎么会有?”
但看着他这萎靡样子,遗朱决定还是日行一善,说道:“我给你拿柜子里的。”
不过瞿吹水不承他的情,反而说了一句:“你没有揣在身上,怎么说话不算数?”
听到这里,遗朱觉得人还是不能惯着,他冷淡地瞥了一眼瞿吹水,转身就想回自己的房间。
瞿吹水没头没尾地问他:“你抱着那瓶香水,晚上有没有做梦?”
他想,或者说——我出门的那几天,你有没有梦到我。
但这问题让遗朱如堕云雾。
他不加思量,也没有斟酌,头都没回地丢下一句。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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