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安宫内,萝卜对着宋昭仪汇报着各宫的状况,“听闻赵贵嫔在屋内摔摔打打,蒋婕妤一直在御花园锦鲤池边坐着,刘充仪那边无异样……”
宋昭仪对着朦胧月色饮着杯中酒,冷笑一声:“一个个成不了大器的。”
喝了许多,渐渐有些醉酒,心里不满着道:“凭什么她姜瑶要什么都有,凭什么她轻而易举的就能重获恩宠……凭什么还要她赏赐我……我差在哪?”
“主子,您醉了,还是回屋歇着吧。”
萝卜叹息一声,扶起摇摇晃晃的宋昭仪,宋昭仪嘴里大喊着:“我要皇上!我要皇上,我不要自己睡这孤零零的寝殿……”
清晨,姜瑶睡到自然醒,从床榻上走下来看着外面已经晌午时分了,云袖端着水盆走进来,道着:“娘娘,您这一觉真够久的。”
云袖服侍着姜瑶净面梳妆,姜瑶看着陪着阿曜在院子里玩的开心的云碧,问着:“皇上,还过来用午膳吗?”
“恐怕是过不来了,皇上正在养心殿大发雷霆,早朝的时候还将苏烈苏大人,打了三十大棍。”
姜瑶听到这里,有些醒盹,问着:“为何?”
苏烈可是清寒子第出身,也是为数不多能够在朝堂上信得过的大臣,这将苏烈一罚,岂不是更涨了赵家的威风?
“听说是与赵家因修建堤坝款项的事,激烈纷争,皇上要批,苏烈抗议,皇上就责罚了苏烈。看来皇上还是妥协赵家了,那皇后估计过不了多久,又会被放出来。”
云袖忧愁的为姜瑶插上步摇,姜瑶深思着,她了解的皇上不会拿着国库的银子,去继续让赵家中饱私囊,费了那么大的力是不可能妥协的。
姜瑶立马披上披风,拿过袖套就往养心殿内走去,身边云袖一路小跑着跟着。
刚走到养心殿门口,就看见康德生在殿外教训着门口的小太监,说道:“要在殿前服侍就得有眼力劲,一个个毛手毛脚的不被骂才怪。”
姜瑶走上台阶,康德一个转身立马弯腰行礼说道:“见过淑妃娘娘,您来的真是正好,皇上正在里面发怒呢,把奴才们都赶了出来,里面没人伺候着。”
“康公公莫急,我进去看看。”
姜瑶解下披风连着袖套一起递给云袖,康德将要上的茶水递给姜瑶。她转身就走了进去,养心殿内,跪着三个大臣,段景延在他们面前踱着步子。
大臣们见姜瑶进来,连忙叩拜道:“参见淑妃娘娘。”
姜瑶一个点头,向着段景延走去,将茶水递给一脸沉郁的段景延,说着:“皇上喝杯茶清清心火,何以至于发这么大的怒气?”
段景延接过茶水,坐回软榻上,抿着茶水,眼神一扫下面的大臣,道:“你们自己说,看看至于不至于。”
“皇上,臣都是发自肺腑之言啊,皇上若一意孤行,贬斥苏大人,那朝堂上赵家风气更盛,以后将如何打压啊。”
“是啊,皇上,微臣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皇上对苏大人罚的着实重了些,三十大板打下去,恐没有一月是下不了床的。”
“这朝堂上赵家和宋家虎视眈眈争抢着,苏大人此时倒下去,将会寒了一众寒门人的心啊,求皇上对苏大人网开一面,念在为皇上效力多年的份上。”
这些大臣们说的恳切,段景延也是一脸无奈神情,还是一下子把碗盏摔了出去。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会更改心意,待苏烈伤好后,交出吏部尚书的职位。此事莫再议,朕心意已决。”
最后三位大臣还是惋惜的离开了,姜瑶听着半天也听明白了,喊着康德进来收拾了瓷片。
她走到段景延身侧,揉着他的太阳穴,段景延闭上眼睛,享受着。
“皇上这看似在贬黜,实则是变相的让赵家和宋家放松警惕,毕竟这寻找山河图的可是到嘴的肥肉,两家定要争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