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你、你怎么。。。。。。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屑在招数上取巧投机的。”被打的满身狼狈的令狐司终于忍不住道。
相较于令狐司的狼狈,挽酝只是发丝稍稍有凌乱,外加有些许眼神发沉。
“这么些年,我原以为你最多只是下作。”
挽酝一剑,生生刺穿令狐司的臂膀,伴随血肉被贯穿的声响,他继而凌然甩手,使得周围迅速拔地而起数道高厚冰墙,巧妙的封住了令狐司的所有躲避退路,
也巧妙的将大部分生命力顽强的尸鬼与其他活人隔开,封在了冰墙里面,
而剩下的虾兵蟹将,便是容易对付的了。
令狐司如何能不知晓挽酝的意思,焦头烂额间他怒极似的爆出了粗口:“你怎么就没死里面?”
“让你失望了。”与外界隔绝的冰墙之中,挽酝周身散发着浓浓寒意,冰冷刺骨。
然而更冷的话还在后面,
“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挽酝眸若寒星,定定看着眼前这个狼狈阴毒的男人,胸中是无法称量的冷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做人活成你这样,真是讽刺。”
令狐司肩侧的伤口结着冰,那处的血肉几乎被冻结,锥心的疼,血都流不出来。
即便是如此,他仍是强撑着气力朝挽酝吼道:“我活得怎么样用得着你们来议论!”
“我一路走来,哪一样东西不是凭自己的能耐争的抢的!哪一件事不是凭自己的本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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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连剑都要靠别人拱手相让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令狐司喘着粗气,情绪十分激动,似乎内心也预感到山穷水尽,所以言辞不复以往的冷静,甚至比面对青云时还要激昂。
他喊道:“这把剑要不是时峥给你,你能拿的到吗?还会是你的吗?你能用它在世上耀武扬威吗!”
令狐司气势很足,颇有质问讽刺的意味,可这样的话落在挽酝耳里并未激起任何令样情绪,反倒引得其一声轻笑。
这笑声很浅很轻,在四周高高的冰墙里却很清晰,让令狐司听了个清楚。
“你、你笑什么!”
只见眼前这个倨傲男子长身玉立着,以往从来不怎么笑的眉目忽的浮现一丝悦意。
很是奇怪,
叫此刻没法再冷静的令狐司怎么也想不明白。
挽酝这个人在令狐司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对人对事爱搭不理、孤冷傲慢不喜说笑,甚至说话还总夹枪带棒,就算笑也是冷冷的、讥讽的、不屑的嘲笑。
很少有这么类似于舒心悦意的轻笑,
那模样就好像是令狐司方才说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嘲讽人的话,而是夸奖之言。
所以挽酝微微颔首,手中剑转了再转,声音响亮道:“对,这把剑要是没有他给我,我的确是拿不到。”
靖桦这把剑,当初在剑冢选中的人原是时峥,
可是这把剑挽酝喜欢的紧,所以时峥这个一直关照师弟的师兄慷慨相让,自己选了其他的剑。
天知道这把剑多少人觊觎着、羡慕着,令狐司一直记着,就连沈长空也一直惦念着,之前在两宗大比上还对着靖桦两眼放光。
时峥这个人真的是极为慷慨,对身边人从不吝啬,连这样的好剑都能轻松让给挽酝,更别说后来之事,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挽酝眸底划过一道难言的酸楚,转瞬即逝,他继而又扬声道:“可这样的好剑他就是给我了。”
“你呢?从始至终,有人给过你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