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会长莫要再说,你我有缘,若是能救了你,也是在下的福德。”莫藏花点点头,将他的话都送回去。
二人又在房间里说了会儿话,莫藏花才离开,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第二天一早,莫藏花在田地里干活,远远看见金百富带着几个衙役往这边走。
他停下来朝他们看,不多时便来到这。
“莫小哥,别来无恙?”金百富依旧笑容满面,只是那笑中的冷意挡也挡不住。
“金老板清早前来,有何指教?”知道他准没好事,莫藏花也没给他什么好脸。
冷笑了几声,金百富指着这花田开口:“金某此番是来通知小哥你,你播种的这两块花田,如今已经被金家买了,如何处置由金某说了算。”
莫藏花挑眉:“金老板的意思,是要在下停止劳作,还是要在下现在将租金给你?”
金百富摇了摇手指,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莫小哥,金某是来告诉你,昨晚你将金某派来整理花田的人伤了,若是不赔偿损失,这几位官爷面前只怕说不过去。”
莫藏花冷笑:“金老板,昨日那几人来田里捣乱,将花田弄得不成样子。作为耕作之人,难道不该教训他们一下吗?”
金百富咧着嘴,眼中透出冷意:“莫小哥,若是这田地属于你,自然你怎么说怎么有理。不过,现在这块田属于金某,自然是我说了算。”
“金百富,你为富不仁也要有个限度。”莫藏花抱着胳膊看向他,“这花田在下种的好好的,你说买就买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个时节来捣乱,摆明了就是不给人活路!朝廷可是有规定的,若是租户和地主之间有矛盾,也当在农耕结束的冬日解决。”
金百富点了点头:“想不到,莫小哥你倒是对朝廷的律法十分了解。不过,金某此番可不是要你退耕这片田地,而是问你要赔偿的。你伤了人,这医药费不掏不合适吧?”
莫藏花根本不理他:“在下可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他们只道是收了齐州商会的银子,却没说是金老板你,还是旁的什么人。”
金百富闻言,笑容敛了几分:“莫藏花,今日这银子你若是赔不上,咱们就真的衙门里说话。”
缓了缓,他又得意地看着他:“不过,你若是答应了金某的提议,为我做事,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莫藏花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浓:“金百富,你越来越会做梦了。”
“既然如此,官差大人,请将此人拿下,伤了我齐州商会的人,我要告他!”金百富说完,差役便要动手。
“住手!”
喝止声传来,衙差止了动作,金百富骤然一惊,只有莫藏花面色如常地同他们一起向后面看去。
金百万带着另一队衙差赶来,此时他虽然颧骨凹陷,精神却还算好。
见金百富果然在花田里,他气不打一处来:“官差大人,那金百富下毒害我,图谋我性命,人证物证俱在,请为草民做主!”
官差闻言,二话不说上前将金百富铐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你、你怎么来了?!”金百富慌了神,连一贯的笑脸也收了回去,惊恐地望着凶巴巴瞪着他的官差。
“金百富,你坏事做尽,天理要制裁你了!”金百万厉目瞪着他,官差不顾他的哭嚎,将其抓走了。
见原告都成了被告,先来的那批官差自然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道理,也跟着离开。
莫藏花笑看着及时赶来的金百万,朝他一拱手:“金会长,来得真是时候!”
金百万含笑握住他手:“莫小哥,多亏了你,我才能亲手抓住这个畜生,清理门户!”
原来,金百万吃了莫藏花的药,将体内的毒素悉数吐了出来,又趁金百富出门的机会,肃清了府内金百富的势力,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从怀中拿出一大摞纸递给莫藏花:“莫小哥,你对金某的恩德如同再造,这些谢礼一定要收下!”
莫藏花低头看去,见是一堆铺子的地契。他笑着接过来,一张一张翻着,无不是齐州地面上的旺铺。
只从里头拿出莫家两块花田的地契,莫藏花又将其余的都还了:“金会长,在下当日所求,也只是这张纸而已,其余的都不用了。”
金百万心里更是感动非常,他将地契接过来,又再度开口:“莫小哥的品格,金某十分佩服。既然这番谢礼小哥觉得太重,那金某不妨换一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