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纵马飞奔,好一道靓丽的景致。
钓鱼翁鹤发布衣,披着一件灰色的斗篷;钟渡音和夜有晴都是一袭白衣,斗篷也是白色的。而褚栖月身着紫金蟒袍,身披黑色斗篷,他怀中的顾红秩身着一身紫色的襦裙,上锈着团花牡丹。马上的几个人相得益彰,在疾风中衣袂飘飘,甚是好看,引得路人都驻足观瞧。
这次的临时行动,看上去只有五个人,其实燕王府的几大暗卫也都暗中随行。
最近,沈家和燕王府的暗斗几乎成了明争,褚栖月不得不防。
他们一行几人刚到了京郊沈家庄子附近,就有庄子上的人围了过来,眼神中都带着冷冽之气。
褚栖月知道,沈家的人肯定知道来了不速之客。
“师父,您想怎样让无鱼道长知道您来了呢?”褚栖月一边问,几个人的马也慢下来朝着庄子的院门走过去。他也在犹豫是不是该让人进庄子通报,就说燕王来访。
钓鱼翁手指着前面庄子的大门,“就是这户庄子吗?咱们就在外面等着便是。”
褚栖月点头道:“正是这个庄子,不知道沈太傅是不是也在庄子里?你的意思,不用进去通报一声吗?”
钓鱼翁摇摇头。
只见他凝神端坐在马背上,双目微睁,丝毫没有张口,却有声音从他的腹部传出。
“师弟,师兄知道你在。出来吧。”这声音竟然有些像童声,好似两个小师兄弟在大山上喊山的声音,而且回声越来越嘹亮。
几个人坐在马背上都愣住了。
褚栖月和钟渡音都知道这是腹语,夜有晴也知道,只有顾红秩愣愣地看着钓鱼翁。
“殿下,我没见前辈说话,为什么却听到小孩子说话的声音从前辈那里传出来了,你也听到了吗?”顾红秩边说边回转身,仰头看着褚栖月。
褚栖月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道:“这是腹语,我师父在用内力发出声音,这声音能传出去很远,连地洞里都听得到。至于是童声,那是他功力到了。功力越深厚的人,声音也就越年轻,这大概就是大家说的返璞归真。”
“还有这种功夫?”顾红秩很惊讶。
褚栖月解释道:“我听师父说过,如果内力再加大,听到的人便会受伤。”
“你说无鱼老道能听到前辈在唤他吗?”
“这应该是我师父小时候和师叔经常使用的联系方式,师叔应该记忆深刻,应该能听到。”褚栖月一直望着庄门的方向。
庄门一直紧闭着。
钓鱼翁发出的声音连着响了三遍之后便没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