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您会来参加劳动,主要是单纯的好奇,以及想要实现社会规定劳动量的责任感。”
“因此,您的劳动需求,目前并非纯粹自发性的,更多是类似于私有制下,免费获得大量物资后,心里产生的不平衡感,想要通过参加劳动来弥补。”
(这家伙……怎么跟心理医生似的。)
“此外,从制度来说,共产社会下的“私密人员”,通常是从事较为危险,且比较关键的劳动,且带有极强的私密性,以及一定程度上的强制性。”
“所以共产社会,对于“私密人员”恢复日常生活后,在制度上有相关补偿。”
“例如您现在刚刚恢复日常生活,按照规定,共产社会,会给您两个月的免劳动时间。您可以在两个月后开始劳动。”
“当然,以上只是根据您实际情况的具体建议,具体如何决断,由您自已做主。”
“如果您现在参加劳动,两个月的免劳动时间,也会暂存起来,供您随时使用。”
听“小兰”说完,一旁的李步成思考了一下,对我改口道:“它说的也不无道理,比起劳动,要是王卓同志,你先适应一段时间共产社会的生活也是可以的。”
我看了看“小兰”,又看了看李步成。
摇头道:“反正早晚都是要参加劳动的,与其待到无聊再参加,不如趁现在就开始。何况,如果说劳动能够带给人全方面的成长,那为了尽快适应生活,也是要尽快参加劳动的。”
我的发言,令李步成有些惊讶。
如果“小兰”也是人。
它应该也会惊讶。
因为从昨天在医院醒来,见到郭市长那时候开始,一直到今天遇到初中生少女和公交车上的中年大叔,以及给我送快递的李步成。
我感到,他们身上有很强的“松弛感”。
在我的世界中,哪怕是战争爆发前,也很少会有人自带这种感觉。
在我的世界,无论是什么人。
他们身上总是围绕着一股紧迫感。
似乎今天所拥有的东西,如果不去进一步扩张和巩固,就会逐渐减少,甚至消失。
无论是工人,农民,还是商人,包括那些资本,甚至是政府,都一直存在这种基于不安全感,而产生的急切竞争态度。
而在共产主义,这些人对于日常生活方面,却都是一副很放松的状态,似乎是完全不存在这种担忧。
只有面对劳动这件事,这些人才会显得特别热情,特别兴奋。
如果是在我的世界中,有人会为了工作而感觉到特别兴奋,特别热情,那这个人绝对是疯了。
而在共产社会,我却并没有这种感觉。
甚至,哪怕是并没有开始劳动的这个当下,我也产生了和他们类似的期待与热情。
所以——我想要尽快参加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