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想一边后退,在即将退回假山时,丫鬟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殿下!奴婢就知道您吉人自有天相,您别害怕,奴婢带着赵公子来救您了!”
商容洲:“……”
“赵公子,快带殿下走吧!”丫鬟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商容洲咽了下口水,默默扯了一下丫鬟的衣袖:“……闭嘴。”
“殿下?”丫鬟以为她还在害怕,于是再次安慰道,“是赵公子,赵公子回来了。”
“我知道,你先别说话。”商容洲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低声提醒。
丫鬟愣了愣,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赵呈徽死死盯着商容洲的脸,许久嘲讽地勾起唇角:“殿下,好久不见。”
“……你便是造反的主谋?”商容洲再次面对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气势,现在只想尽快搞清楚剧情发展到哪一步了,好在他开始折磨她之前,先一步了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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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呈徽没有回答,视线落在她身上后,眼神暗了下来。
商容洲顺着他的视线看下来,便看到了自己脏兮兮的嫁衣。她咽了下口水,尽可能绷着脸:“赵呈徽,你好大的胆子,如今连造反的事也敢做,下一步是不是还想做这江山的主子啊?!”
快回答快回答,她自尽的心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然而赵呈徽依然没有回答,不仅不回答,反而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才三个月不见,他周身的气势已同从前大不同,每一步仿佛都走得叫人心惊。
商容洲咽了下口水,忍不住开始后退,只是没退几步,后背便抵上了冰冷的石壁。
赵呈徽还在朝她走来,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大批人马,将假山层层包围,商容洲成了插翅也难飞的鸟儿,再无半点退路可言。
她仿佛被赵呈徽吓着了,一只手默默抚上了心口,另一只手则抵在了赵呈徽的胸膛上。
铠甲坚硬,触手一片冰冷。
商容洲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点笑意:“看你如今这般得意,想来这江山已经姓赵了吧?”
“殿下今日大婚,我总要送份贺礼才行。”赵呈徽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商容洲心里一松,唇角也扬了起来:“你这份大礼可真是重,直接毁了我的婚事不说,还将我从长公主变成了阶下囚。”
“我说过,总有一日要将殿下所给的屈辱,千倍百倍偿还才是。”赵呈徽厌恶她脸上的云淡风轻,心底的暴虐只想将她一寸一寸摧毁,说出的话也带了些阴鸷,“殿下,好戏才刚刚开始。”
商容洲:“……”尽管已经准备好自尽了,可还是有一点被吓到。
看到她平静的表情下,无意间泄露出一丝惊恐,赵呈徽本能地感到愉悦,于是抬手抚上她的脸。
他今日不知杀了多少人,虽然手上没有血迹,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商容洲一阵反胃,下意识想要避开。
然而却换来他更用力的桎梏:“现在才哪到哪,殿下怕得有些早了。”
说罢,像是丢弃脏东西一样放开她的下颌,转身就往外走:“将她给我捆了押入天牢!”
“求赵公子开恩!殿下身娇体贵如何能承受得住天牢阴寒!求赵公子看在往日情分上饶了殿下!”丫鬟终于确定自己闯祸了,当即跪下求饶。
商容洲无奈地叹了声气,想说求也没用,但转念一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死。于是她没有再劝,而是从怀中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荷包,正要打开时,就听到丫鬟哭喊:“赵公子!殿下心里还记挂着您呐!即便是今日成亲,也不忘将您所绣荷包带在身上,您不信的话可以看看呐!”
【闭嘴啊大姐……】
赵呈徽沉着脸猛地回头,恰好看到商容洲拿着荷包。
【嚓……怎么看过来了。】
当赵呈徽看过来的瞬间,商容洲心里一惊,想也不想地就要打开荷包,然而下一瞬嗖的一声,一颗石子从她手背擦过。商容洲吃痛,手中荷包也因此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