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东院发达起来之后,西院的人不是没想过要占便宜的。可他们之前闹得就僵,每当厚着脸皮跟顾思言提起这个,顾思言都神情冷漠简单直接地拒绝,偏偏他的言语里又挑不出毛病,让他们想要胡搅蛮缠都难。
也有去找江雪荷的,毕竟他们都知道江雪荷才是真正赚钱的那个人,然而江雪荷更难缠,一句话连着拐了好几个弯,最后变成了他们东院钱也不够还想找西院借点。这招她从前也不是没用过,之前分家能够成功不全都靠了这个吗?然而对西院的人来说这招还真的有用,屡试不爽。
和东院的人谈不拢那他们就自己做啊,可明明找的点心师傅和酿酒师傅都不错,别人怎么就是不喜欢呢?要说他们那个糕点样式做出来也漂亮,只是没办法像江雪荷那样做成透明的,让人见了就少了很多兴趣。那花酿倒是也能卖出一点,只是味道不如江雪荷做出来的香,颜色也没那么漂亮,渐渐的就无人问津了。可怜西院还投入了不少钱进去,结果全砸了。
既然共富贵是没可能了,那自然不能让东院的人好过。顾思东顾思西只想着要把东院的生意都搅黄,最好让东院的人跟以前一样被他们死死地拿捏在手里。当然,顾思西想的还要在多一点,心想东院那儿的漂亮女人还真不少,要是能让他为所欲为就更好了。
顾思北却不这样想,他觉得两个院子早已没有了和平相处的可能,他出手应该狠一些,让东院的人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能全死了最好。
“四哥可是有什么主意了?”顾双双问道。
顾思北冷笑道:“东院那个女人不是就喜欢把花做成吃的吗?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找个机会在花里下毒,等吃死了人,我看他们这生意还能不能做下去。”
顾思西被吓了一跳:“这不好吧?平白害了一条人命……”
钱氏拎着顾思西的耳朵恨恨道:“哪儿不好了?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小贱人?怕她吃了人命官司被关进牢里你就没机会享用了?”
顾思西连忙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是真觉得杀人不好!这万一被查出来,我们家也完蛋啊!”
钱氏用力地扭了两下他的耳朵:“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吗?四弟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被查出来呢?”
顾思西冷笑道:“他要真那么聪明,怎么平白让我们家赔了那么多钱进去却什么也没捞回来?”
“这主要当初是我一个人同意的?不是我们四兄弟都同意了才能做的吗?”顾思北冷冷道,“之前我提出来的时候,二哥可说了这个主意非常好呢?”
“可不是,当初就是对你太有信心同意了你的主意,导致我现在赔了不少,所以我现在才要谨慎些,不能盲目相信你啊!”顾思西反唇相讥,“再说了,之前不过赔些钱而已,总能再赚回来的。可你现在居然还想搞出人命?你自己不要命没关系,我们可不想跟你一起受罪。”
钱氏听到这里慢慢放开了顾思西的耳朵,虽然她总觉得顾思西是舍不得隔壁的貌美小娘子,可顾思西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从前他们都觉得顾思北是他们兄弟几个里头最聪明的那个,但凡是顾思北说的话大家都会参考参考,很多时候也会按照顾思北的主意办事。然而仔细想想,顾思北说的话虽然很少错,但也不是没有错,起码最近一次他们西院就赔得挺惨。
既然顾思北的决策并不是每一个都正确的,那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完全听他的呢?若是成了,东院倒霉了他们是挺开心,还能顺便将东院的院子给买下来。可若是不成呢?他们二房的难道还要陪着四房的人一起坐牢吗?
眼看着兄弟俩两个谁也不服谁地吵了起来,身为老大的顾思东才出来说话。
“行了,别吵了,还没搞垮东院我们兄弟四个就先产生了分歧,这样像话吗?”顾思东冷漠道,“不过四弟说的法子确实太凶险了一点,不如折中吧。”
顾思南问道:“大哥说的折中是什么意思?”
顾思东道:“我们肯定是不能让东院那些人好过的,可以在那些花里泻药,下个泻药说他们家的花草不干净会让人吃坏肚子也就行了,万不可真伤人命。”
顾思北听了这话虽然不服气,但也知道见好就收:“那就听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