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夏先摇头,而后又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开始点头。
霍楚沉没什么表情,将手里的伤痕贴一卷,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开始自顾自地解领带。
一边解,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今天见到温晚晚了?”
“嗯,”荆夏点头,没有要往下接的样子。
解领带的手一顿,霍楚沉的脸色黑了几分,又继续问,“有什么特别的事么?”
“没有,”荆夏摇头,毫不迟疑道:“她挺好的。”
“喀!”
许是过于用力,衬衣上的扣子被霍楚沉扯落,滚到了落地灯后的衣架下面。
荆夏要去捡,被霍楚沉制止了。擒住她腕子的手倏然收紧,他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掐住她的腰,一只手抚上她的脖子。
那颗他爱不释手的朱砂痣就在指尖,他摸了一遍又一遍。
荆夏被他掐得生疼,却只是微微蹙了眉。
他真是恨死了她这幅自信笃定,瞎话张嘴就来的样子了;
可同时,他又爱死了她这幅惯会虚张声势,永远淡定自若的样子。
因为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抑制不住地想要把她压在身下,想看她蹙眉失神,想听她急喘低吟……
一开始他想把人留下来,除开那一层同病相怜的共情,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征服欲。
霍楚沉第一次觉得自己,既荒诞又可笑。
明知道这女人背景不干净,明知道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纯,明知道她有可能跟别人串通起来,想置他于死地……
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他真恨自己这种近乎“自虐”的着迷。
掐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昏暗的灯光中,霍楚沉垂眼看她,眸色如炬。
“你总是自作聪明。”
他声音冷沉,扣住荆夏的脖子,迫使她看向自己。
面前的女人微怔,而后当真是满眼无辜地看过来,平静道:“我不知道霍先生在说什么。”
霍楚沉低低地哂了一声,又将人搂紧了一些。
两人胸膛相贴,身体的炽热透过衣料浸透缠绞,旖旎而危险。
荆夏就看着他,不避不退。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半晌,霍楚沉松开手,俯身拾起自己搁在沙发上的领带。
“如果想不明白,那就慢慢想。”
走到门口的脚一顿,霍楚沉侧身看她,眸光冷冽,“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面前的门被扣上,卧室里响起“喀哒”的上锁声。
门外,贝斯看见霍楚沉一脸的阴翳。
他是今天才被霍楚沉从新泽西接来的。最近集团里大小事件,南诺也不安分,受伤擦挂的事发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