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克眼疾手快,亲自薅了主教的帽子。
最后,凡是下城的教士,都像是被剪了毛后的羊,主教海尔杜因现在已经无所谓体面与否,他以拉丁语发出诅咒“你们必在地狱里被烈火焚烧”,接着被麻绳捆住嘴,整个人被捆着手,被粗鲁推搡到一间小木屋。
至于他们遗留的两个木箱,再被撬开后展现出里面满登登的银币。
吃过见过的罗斯骑兵们可不会因为这点钱就见财眼开,由此倒是可以估计到,大门紧闭一副老乌龟模样的凡尔登城,万一里面有一座银币堆砌的小丘呢?
“啊?看来凡尔登里有大量财富。兄弟们,这些钱财是意外之喜!大王赐予我自主权力,这些钱我们分了!”菲斯克俯视皮箱有感而发,做出一个大家喜闻乐见的决定。
听得老大如此宣言,兄弟们高兴得高声怪叫、哈哈大笑。
几乎一瞬间,两个小皮箱内的银币被分享,每个战士哪怕只是分得两枚而已。连带着之前回去报信的兄弟,他们的那一份儿,菲斯克也留下来自己控制,声称只是暂为代管。
菲斯克与布洛迪也不贪,普通战士拿两枚,自己也绝不多拿,突出得就是一个绝对公平。
深谙过去部族文化的菲斯克很清楚这么干的意义,兄弟们目前是孤军作战,干得尽是刀口舔血的战斗,若是轻伤自己忍着,若是重伤,能被同伴补刀得一个痛快都算幸运。
当下,公平分配战利品是维持士气的优选方案。
再者,菲斯克已经有了四个妻子,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家族的财富已经非常充裕,这点钱财根本不会引诱他贪墨。
夕阳下,他看看手里的主教高帽,不由得欣然一笑。
凡尔登主教说不定就是城市的实际控制者,把他扣住说不定凡尔登直接就崩了,如此一来,自己可以将已经投降的凡尔登城,连带城内的金钱、粮食、牲口等等献给罗斯王,还能告诉大王——我们没有人牺牲就获得凡尔登之战的胜利。
菲斯克更喜欢得到这种胜利荣誉,而非手里沉甸甸的黄金白银。
一如他在十多年前,还是小孩时的菲斯克,对彼时首领独子的留里克的誓言——我是你的剑。
罗斯骑兵第一第二队,就像是对空抛射的箭,他们与大部队的距离已经太远了。
菲斯克并非故意怠慢教士,他对教士们其实是公平的,哪怕是罗马教宗站在自己面前,立马上去踢上几脚,再把教宗更华丽的帽子、袍子扒掉。没有直接杀了凡尔登的这几位已经是自己手下留情。
与此同时,站在城墙上的人们,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主教大人被野蛮人俘虏、扒掉布袍,尤其看到主教大人的帽子也被恶意摘掉。
果然野蛮人不可信,与他们谈判分明是一种错误!
主教大人被捆起来推推搡搡得消失在村庄建筑中,恐怕大人已经被谋杀了。
主教恐怕成了殉道者,其他人呢?
凡尔登城陷入彻头彻尾的绝望。
男人垂头丧气,女人蜷缩一团哭干了眼泪,也许只有一些过于年幼的孩子,因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呆呆的在父母身边走来走去。
现在的凡尔登城几乎等同于其中的圣母大教堂,主教大人生死未卜,剩下的教士当即没了主心骨。哪怕主教海尔杜因为自己万一遇害备齐了方案,当下级教士真的看到主教大人疑似遇害,从未经历大事件的他们立刻懵了,所有预案都成了废纸。
凡尔登城,时间恍若停止了。
没有人想着守卫城市,但堵塞城门洞的杂物、禁闭的门闩入故,罗斯人要想进城仍要强攻石墙与大门。
如此以来城内民众也不愿主动投降,他们完全没人组织,就算有人进入教堂祈求得到教士的指引,教士群体自身陷入停摆,再无一人哪怕给予无助民众一丁点言语慰藉。
城内民众什么都不做,唯有饥饿感驱使着身体,去做本能的进食反应。
事实上倘若菲斯克现在快速砍伐一棵大树,将之凑合着改为可攀爬梯子,一组士兵顺着树干爬上城头,凡尔登城也就顺利占领了。
菲斯克不知城内民心崩溃的事实,他以过去的作战为参考,心想着擒拿了对方一个大人物,剩下的家伙们为了求生也会狗急跳墙誓死抵抗。
一定有很多人看到罗斯军俘虏了主教,他们会因为愤怒一时间同仇敌忾。
由愤怒煽起的士气,会随着时间发酵而消解,就算要想办法攻城,最好的时间一定不是现在。
因为诸多原因,菲斯克只是下令擒拿、监禁凡尔登主教海尔度因,至于攻城……
攻城是一定要做的,突破口不在于禁闭的大门与石墙,而是在于被擒拿的家伙。
菲斯克决定在夜里亲自去试一试,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得命令海尔度因携凡尔登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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