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霏出门的时候留了玄关的灯,家里空调也没关,一进门感觉周身回暖。
“去床躺着。”令琛像个主人家似的往厨房走去,“我给你倒水。”
祝温书点头。
进房间刚把脏衣服换下来,令琛端着热水和『药』进来。
“先吃这个。”他摊开手里的『药』丸,又指着桌的一盒『药』,“明天早醒来吃这个,如果还是不舒服跟我,我带你去医院。”
祝温书好,从他手里接过『药』和水,一口吞了下去。
随,祝温书靠着床头,朝令琛伸手。
可惜令琛根本没看见,他低头挽起祝温书的裤子。
其实祝温书冬天穿得厚,只是摔跤的时候裤子被蹭了起来,这让小腿擦伤了一大片。
只是皮肤白,衬得伤口比实际严重一些。
祝温书讪讪收回手,见令琛盯着的小腿,眉头拧得很紧,:“没事的,是擦到了,都没流血。”
令琛没话,扭头拿了碘伏和棉棒。
“明天还去监考吗?”
“不去了,晚领导让我明天在家休息,安排别的老师替……嘶!”
祝温书突然缩了下小腿。
令琛立刻停下动作,抬头看。
“疼?”
他的动作很轻,碘伏也没有刺激『性』,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不是。”祝温书摇头,“是太凉了。”
令琛没有继续,他捏着棉棒,眉心微微颤抖。
半晌,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祝温书,以别这了。”
他抬起,眸子很黑,倒映着祝温书虚弱的脸。
“把自己放第一位,行吗?”
“我真的没事的。”
祝温书突然有点着急,坐直了按着他的手臂,“我是老师,发这种事我肯定不能放任不管的,而且你看我也没怎么啊,是一些皮外伤,我……”
“你敢把今晚的事告诉你爸妈吗?”
“……”
祝温书顿住。
片刻,垂下头,闷声:“道理不是这的。”
“我不讲道理,我只要你平安。”
令琛的声音很轻,每个字都重重砸在祝温书心里。
“嗯。”
伸手拉了下令琛的袖子,“知道了,令老师。”
令琛神松动了些,也没再话。
用碘伏清理完伤口,他又给了一层『药』,祝温书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今晚别洗澡了,这么睡吧。”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朝浴室走去。
祝温书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扭头看着浴室,不一会,听到了潺潺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