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蝶?怨不得,怨不得……”王奉忠这下明白了过来,自己去查赵临安的身世时为何没有问题,如果两个十岁的孩子调换,混乱之中,谁又能说得清?
“怨不得,你在大婚上没有祭拜爹娘,怨不得,怨不得……”
赵临安挽着手中的长枪,直指大殿台阶之上的宋郎之:“宋郎之,王奉忠,十年前你们谋害了我爹娘,残害了数名忠良,今天,我就要你们付出代价,还天下一个真正的太平。”
宋郎之看着向自己冲过的域北军,面色阴沉:“就算你没死,这些年也不过苟活,皇城暗军,放箭!”
一时之间,高敏护着李文芯在后,其他人冲在前面拼杀,李文芯还没从赵临安就是镇北王之子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就见高瑾瑜也冲了上去,大声喊着:“瑾瑜,小心。”
宋逸兴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宋郎之,自己的父皇,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为什么父皇会说要把皇位给他?为什么赵临安会是赵佑程的儿子,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脱离了自己理解的方向,宋逸兴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直到皇城暗军的弓箭用完,赵临安等人依旧坚挺。
“临安,我们没事,但是这重箭太重,将士们损失了十多个。”欧阳淳皱眉说道。
赵临安向欧阳淳比了个手势,自己枪指王奉忠:“王奉忠,如今事情已经明了,可你呢?你到底是何人?你到底为什么会我父亲创的拳法?你又到底为什么会助纣为虐,残害我的爹娘?”
现在赵临安这边处于劣势,中央大街上的域北军还在被城防军拦着,皇城暗军本没有什么可怕,可如果这些皇城暗军都是王奉忠以域北军的培训方法训练的,那才真是棘手。
赵临安皱眉,他知道什么十年前为什么凭着父亲的武功逃不出皇城了,以一敌百,还是自己的人,这该有多痛心。
“赵临安,你闭嘴——”王奉忠大喘着气,神色有些扭曲,像是精神崩溃了一样,“赵临安,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
“你口口声声我残害了你的爹娘?你又知道赵佑程对我做了什么?你又知道赵佑程对我的云朵做了什么——”
王奉忠歇斯底里地喊着,连宋郎之也不顾了:“赵临安,要是十年前你乖乖死掉该多好,这样,我今天也就可以没什么牵挂的去死了,我都已经对这个世间没有眷恋了,我都已经想好今天要去陪我的云朵了,哈哈哈——”
“你们知道吗?你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今天就是我的云朵的祭日——”
王奉忠瞪着眼睛,眼中充满着血丝,在暗夜中显得极其骇人:“可是偏偏你活了,哈哈哈,你活了?”
“赵临安,你凭什么活?赵佑程,你凭什么活?你们赵家人都是一群虚伪的人,说着会保护域北百姓的安全,却为什么让我的云朵去死?为什么——”
王奉忠像是发疯了一样,连宋郎之的叫喊也不管不顾:“我为什么要害赵佑程?哈哈哈,因为他该死,他该死——”
王奉忠已经疯狂,双臂大展,高声大呼:“皇城暗军,放箭冲杀!”
那一百名皇城暗军竟然真的听了王奉忠的话,向赵临安等人冲将过去,瞬间,大殿之前又变成了一片血海。
“王奉忠,你疯了吗?”宋郎之将宋逸兴拉到自己身后,退离王奉忠的身边。
“我疯了?哈哈哈,宋郎之,我早就疯了,哈哈哈,我早就疯了,从云朵死的那一天我王风,就已经疯了,我能到现在还留在世上,你以为,就是因为你们这一群虚伪恶心的人嘛?”
“王风?”宋郎之凝眉,“这才是你的真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