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公踩了一半,平妃甚至能听到那老鼠吱吱吱的惨叫声,听到幽兰美人的话,何公公只得抬脚,并打了个稽首说,“罪过,罪过!”
那只被踩伤的老鼠在平妃裤管里倒是没有再往上爬,刘嬷嬷见那老鼠不动了,这才走过来将平妃扶起来。
那只已经被伤得气若游丝的老鼠便咕噜噜从平妃的裤管里掉了出来,惠妃拧着眉说,“这怎么跟滑胎生下来的小娃娃似的,好恐怖!”
惠妃的无心插柳,让平妃面色发白,几乎站立不稳。在座的上了年纪的妃子,哪一个当年没有被皇后和李妃祸害得滑过胎,平妃自己也遭遇过。
可她今日对慕子衿做的这一切,却以这样一种方式报应在她的身上。
晓芳趁大家不注意,阴森森的笑着将一碗参茶放到何絮儿面前,并意有所指的看了平妃一眼,何絮儿会意,便让她身边的宫女将参茶端过去。
“先给平妃喝一碗参茶压压惊。”那宫女恭敬的将参茶交给刘嬷嬷,刘嬷嬷便接手过去,喂了平妃喝了几口。
何絮儿心知那碗参茶一定有问题,便淡声说,“平妃受了惊吓,刘嬷嬷你扶着你家主子回去休息吧?”
“诺,多谢娘娘体恤!”平妃已经唇色苍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由着刘嬷嬷将她带了回去。
城北,吉祥巷。
墨影连夜赶到何家,将那去偷东西的贼打晕了带到城北来,与刚哲两人连夜审理。
“你去何家偷什么?”墨影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淡声问。
那男子可能从未见过像墨影这般美艳绝伦的男子,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心猿意马的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啪!
墨影一耳光打在那人脸上,那人只觉得两眼冒绿光,嘴角马上就渗出血丝。
“我问你。你去何家偷什么?”墨影冷冷的握着匕首,在那人眼眶处比划。
“我,我是个赌鬼,我就是去偷点银子而已。”那人见墨影匕首放在他的眼眶处,不由得慌了神,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便四处乱转。
相对其墨影的火爆,刚哲更喜欢直奔主题,他快速的从墨影手里抢了匕首,狠狠的将匕首插在那人的大腿上,那人张着嘴想要尖叫,却被墨影脱了一只鞋子,狠狠的塞了他一嘴。
那人疼得冷汗直流,刚哲却淡声说,“说活,不说死!”
呜呜!
那人疼得想大叫,可刚哲却冷声说,“不许叫。”
那人点头,刚哲这才将他放开。
墨影再问,“虽然我们大概猜到你主人叫你去找什么,但是我还是最后问你一句,去干吗?”
“哼,我说不说都是死。我为何要说?”那人心里大概也知晓,他的身份已经被这两个男人知晓了,也不再与他们废话。
“你的主人现在正忙着对付我家王爷,你只要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你为何不拼一把,万一你逃出去了呢?”
墨影将匕首慢慢的,还故意拧着圈的从那人身上拔出来,而后任性的将匕首上的血在那人的衣摆上擦干净。
“我家主人神通广大,我如何能逃出去?”看来,那人对崇景的恐惧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
“他是人,不是神,你若是装成乞丐都逃不出去,那只能说明你太笨!”墨影从来不觉得有一个人能完全掌控另外一个人。
墨影的话,让那人想到暗杀崇义没成功的同伴,与其这般窝囊的死去,还不如拼一把。
“好,我告诉你们,我家主人让我去何家偷崇睿与何絮儿通奸的证……”
那人话没说完,便被刚哲一个大嘴巴子呼过去,“放屁,我家王爷何时与何絮儿通奸?”
“主人是这样说的。我们只是照做!”那人摸着脸,眼里一片冰冷,可面上却不敢发作。
“刺杀崇义的人,是不是你们的人,还有,这枚玉佩,到底有什么用?”墨影伸出两个修长的手指,将那人身上的玉佩取出来,那玉佩上赫然写着,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