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靖远山一身湛蓝色蟒袍从殿外进来,在贤妃面前行礼。贤妃给了他一个眼色便出去了。靖远山走近床榻,坐在床沿边,静悄悄的打量江云歌,刚刚在筵宴上时,他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江云歌,便是这一眼,便觉得惊为天人。现在细下打量,更觉得她五官精致,身段玲珑,不愧是长孙筇的女儿,她的美貌是北燕之最,江云歌的美貌更是天下无双。
听说她十六岁就生了那小皇帝,生了孩子的女人,想不到还能有这般销魂的身体和貌美的脸蛋儿。
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没想到江云歌立即翻了个身,让他只好警觉的缩回。
殿外隐隐有嘈杂声,靖远山立即站起身去看,却见靖远长生从殿外走来。他连忙上去行礼,“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靖远长生看了靖远山一眼,“二弟不是准备回府吗?怎么还在贤妃娘娘寝宫里?本宫听说,贤妃娘娘正招待大周太后,二弟于太后而言,虽是堂弟,但太后出嫁大周太上皇,二弟算是外男了,与太后私下见面,不妥吧!”
“太子说笑了,臣弟只是想来看看太后而已。”
靖远长生冷哼一声,看了身旁的侍卫一眼,“你去请太上皇过来,带太后回镇南王府,本宫怕某些人起了歪心思!”
“奴才这就去。”侍卫行个礼,转身就走。
靖远山眸中划过冷意,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好你个东宫太子,竟然又坏他好事!
“本宫送二弟回去,一同乘马车吧。”
靖远烈眉头挑了挑,脸色阴沉,很是严肃,颇具君王仪度。靖远山不敢与靖远烈相抗,眼前之人毕竟是太子,未来储君,尊卑是要有的,越了礼数可是罪。
靖远山跟着靖远烈离开了,两人前脚刚走,贤妃便进了寝殿,见殿中靖远长生已经把靖远山带走了,脸上生出怒意,但毕竟是常年待在宫里的,知道喜怒不能摆在脸上,立即抹去怒意,心里骂了一声,“从小就没娘带在身边的,就是蛮横不懂规矩!”
好歹他也称她一声贤妃娘娘。
走近床榻前,见还睡熟的江云歌,心中觉得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好机会,错过了日后就没有了。大约两刻中,君莫尘来到贤妃院子,说要带江云歌回去了。
贤妃见君莫尘来,脸上带起笑容,行个礼,道:“太后娘娘睡着了,太上皇进去看看吧,睡得正香呢。”
君莫尘大步迈进寝殿,走近床榻,见江云歌睡相酣甜,脸色温柔,给她拢了一下被子,对着贤妃道:“有劳了。”
“不敢。”
他起身走至一旁的圈椅坐下,说话压低了一些音量,“刚刚东宫贴身侍卫来给朕说,让朕带太后回去,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贤妃脸上带笑,“自是没有的,可能是见太后疲累了,太子又嫌我的寝宫粗陋,怠慢了太后娘娘。”
君莫尘眉头挑了挑,皮笑肉不笑,“哦,原来是这样。”
他站起身子,“今日多有叨扰贤妃娘娘,朕带太后回镇南王府歇息。”
君莫尘温柔的把江云歌抱起来,走出寝殿,王府马车已经候在宫道上,抱着她上了马车,让她靠着自己。
小花朵道:“那贤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看就在算计云歌!”
“她想要算计什么我知道,不过那太子倒是周全又识趣!靖远康有个好儿子!”虽然他子嗣少得可怜,但是有太子这一个,估计也抵十个了。
小花朵道:“当人事真多,还是做妖简单。”
君莫尘笑了笑,“那是你脑子不够用,所以你修行四百年了,还就只懂得扮虎吓人。”
小花朵撅嘴,“是是是,你厉害,你牛逼,你呱呱叫!”
君莫尘冷冷的横他一眼。
马车到了镇南王府停下,君莫尘抱着江云歌进了卧房,将人轻轻的放下,盖上了被子。江云歌在半个时辰后醒的,醒来发现君莫尘守着她,撑着床榻起身,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太阳穴,“那贤妃宫里的安眠香也太劣质了,闻了之后头昏脑涨!”
“那我帮你按按。”
江云歌靠在君莫尘身上,闭目养神,“那个靖远山还想占老娘飘逸,要不是为了两国友好,早就卸了他猪蹄子了!”
君莫尘给她按头的手一停,俊脸顿生怒意,“他碰你哪儿了?”
“他能碰到我吗?看他那怂样就不是我对手。”
君莫尘脸上又立马带起笑意,“我知道我家太后厉害,头还疼吗?要不找个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