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歌摇头,“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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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光线落满了精致雕琢的屋檐,巍峨庄严的皇宫越发显得壮丽严肃。靖远康在后宫走着走着,走到了冷宫。他顿住脚步,看着深红色的宫墙,沉凝着,不发一语。
身旁的掌事太监,抬眸悄悄看了靖远康一眼,暗自叹口气,这么多年,总是来了又不进去,来来回回,走走停停,来了又走,走了又倒回来,不知多少次。
靖远康垂眸看了老太监一眼,“你叹什么气?朕还没叹气呢!”
老太监立即捂嘴,“皇上,不如咱们进去吧,就瞧一瞧,看一看。您要是不好意思,奴才替您进去看看也行。”
靖远康盯着紧闭的宫门看了一会儿,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谁不好意思!谁要进去看她!朕才不看!她自己废了自己,就是废后!朕才不看废后!”
他大步的回去。
须臾,只见长长的宫道上,靖远康的身子又折了回来,又驻足在宫门口。
老太监走至宫门口,敲门。
“蠢奴才,你干什么!给朕回来!敲什么门啊你!”靖远康急得跺脚。
紧闭的宫门在一会儿之后被打开,靖远康连忙靠墙躲着。
萧清如一身浅紫色攒花长裙站在门口,脸庞白皙清丽,眉目如画,琼鼻微挺,唇如桃瓣,气韵端庄,虽然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但仍旧风韵无双。
发髻轻挽,戴一支雕花银长钗,开门那一霎那,惊艳夺目。
她看向老太监,“秦公公,敲门何事?是长生有事?”
秦公公眼睛转了转,反正敲门已是违抗圣意了,免不得要挨一顿板子的,还有什么不能的。
脸上立即装得忧愁着急起来,“太子今日不知怎的顶撞了皇上,皇上气得当场打了太子板子,还把太子禁足,嘴里说着要废太子!”
萧清如脸上担忧起来,“那长生怎么样了?”
“打得皮开肉绽。以往二皇子犯错,陛下也是要打板子,但二皇子有贤妃娘娘袒护,为二皇子求情,板子也就不打了。可太子不同,他没亲娘给他求情,犯了错只能硬扛,生了病身边只有两个嬷嬷照顾,虽说有宫人,但始终不是自己的亲娘。”
萧清如咬着下唇瓣,犹豫之下,道了一句,“我去找靖远康谈谈!”
秦公公脸上带着喜色,“娘娘您真要去见皇上?”
“当然要见,我不相信长生会犯下大错,他行事素来谨慎周全,定是有人陷害的!”
秦公公附和,“奴才也觉得是如此。”
靖远康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想不到这狗奴才还有点办法。早知道这样能引她出冷宫,他早该这么做。
萧清如提着裙子踏出宫门,跟着秦公公步子极快的走着,根本没看到贴身站在角落的靖远康。
“如儿。”
萧清如身子一愣,转身看向靖远烈,见他比十五年前老了一些,皮肤没有以前好,不知怎的,心中酸涩,眸中潋滟,好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秦公公识趣的退到一边,退得老远。
靖远康走近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比以前瘦了。”
“你和秦远道合起伙来骗我?”
靖远康将她抱入怀中,“朕想你了。”
萧清如挣扎着,“你放开,靖远康我告诉你,你休想我就这么原谅你了!当年你就和秦远道合起伙来骗我,现在也是!”
“对不起,朕知道错了。。。。。。原谅朕吧。”
他放开她的身子,有些粗糙的大掌轻抚她的脸颊,动作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