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父皇已经斥骂过臣弟,臣弟若再去把那宫室拆了,岂不是浪费?”
乐平公主叹了一口气,蜀王又接着抱怨道:“不怪臣弟觉得父母偏心,你看当初父亲是怎么安排我们这个兄弟的。
当初分封之时,皇长子就不必说了,坐镇京城。
次兄晋王,手握兵权,守在并州,离京城很近,三五日就能赶京里。就算后来跟三皇兄换了驻地,江南也是好去处。
三皇兄被派往江南,鱼米丰饶之地,五弟虽常往边境练兵,但几乎没有吃过苦。
只有臣弟,一开始就被封为蜀王,分到了蜀地,山高水远,闭塞不通,穷乡僻壤,除了父皇所下的诏旨,几乎与朝廷毫无往来。
五指尚有长短,人心岂有不偏,反正父皇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我即便做些父亲不喜欢的事,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乐平公主听罢,不由得语重心长地劝道:“阿秀,无论如何你都是杨家的孩子,父皇和母后他们确实偏心,便绝不会不管你的。”
乐平公主顿了顿,道:“你在益州私造宫室,你可知是谁在父皇面前告发了你?”
蜀王顿了一下,回道:“不知道,是谁呀?”
乐平公主回道:“我也不知道。”
“啊?”蜀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乐平公主接着道:“我虽不理朝政,可常年陪在母后身边,不可能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
连我都不知道是谁告发了你,这就说明告发你的人用的密奏。”
蜀王心下一惊,明白了乐平公主的意思,道:“你是说父皇他在益州安插了暗探……监视我?”
乐平公主不置可否,道:“无论是或不是,你都该遵守国法,免得父皇生气处罚你!”
蜀王一听,顿时十分生气,道:“他把我扔到那么一个穷地方,不管不问,还派人找我的错处,有这么当父亲的么?”
乐平公主有些无力,回道:“父亲他毕竟是君父,你没有指摘他的权力,我们作为儿女,不能因为他不是一个好父亲,我们就不去当一个好儿子!”
蜀王气道:“我不管——我回去之后,一定要那个内鬼找出来,留这种人在益州,岂不是刀悬于颈?”
乐平公主揉了揉额头,有种跟他讲不通道理的感觉,于是最后劝道:“你……你还是冷静一些,倘若你真的这么做了……
这就等于跟父亲正面作对了!”
蜀王气道:“那又如何,是他先派人窥探我的!我不过是把那些扎在我身上的钉子拔出来而已。”
乐平公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所幸啊——你没有争储之心,尚还有一条活路。”
蜀王只顾着生气,抱怨道:“臣弟以为,臣弟当这个儿子已经当得十分委屈了,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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