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鼠兔已经跳到了洗手池边,好奇的盯着我。
我抹了一把眼泪,道:“饭菜里有毒,咱俩要完蛋了……”
“哦……”
没想到,鼠兔的反应,比我刚才还要平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我天生百毒不侵,等你死了,我会把你埋在景色优美的地方的。”
“我谢谢你……”
最终,鼠兔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放了点血给我,说是能解毒,我这才消停下来。
然后,我就继续去看那张纸条,结果下面写了几句废话之后,忽然语气一转,告诉我毒已经被他解了,让我放心吃,吃完去四合乡哪儿哪儿哪儿找他……
行吧,不管怎么说,鼠兔算是救了我两回,纵使我对它再有防备心,此时也没有理再把它送回宠物医院,只好带着它一起又去了四合乡。
这个地方呢,在西昌的北边,坐着大巴到底站,也只是到达了半山腰的位置,还需要再走十多里地。才能到信中所说的地方。
越往后走,四周渐渐渺无人烟,只有远处的山上,还能依稀看到几户人家。
而我们到达目的地后,那里早已有一个穿着彝族服饰的中年男子,坐在大树下等着。
他一看到我,便热情的上来打招呼道:“你好,我就是中午给你塞纸条的人,我叫拖觉张三。”
我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容来,道:“你好,我叫蒋弘騩。“
“不知您和那个下毒的人,是什么关系,您又为什么要救我呢?”
托觉张三露出一个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后便给我解释了起来。
原来,我一到西昌,便已经被他盯上了。
不,应该说,他盯上的,是伊犁鼠兔。
他跟着我,一路尾随到了医院,然后又跟着鼠兔一路尾随到了酒店,犹豫了很久,却一直没好意思上来找我。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中午,就在他忍不住想要上来找我的时候,他看到酒店门口,有个人撞到了急匆匆的外卖小哥,并以极其隐晦的手法在外卖盒上插了一针,随即便匆匆离去。
这种手法他相当眼熟,似乎是某种下毒技巧。
于是呢,他便拦住了外卖小哥,一番询问后发现,小哥手上提着的,正是我点的外卖。
听到这儿,我打断道:“所以,你帮我解了毒,又匆匆写了张纸条,托小哥带上给我,又把我约到了这儿,是为了什么呢?”
我猜他是想要伊犁鼠兔,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要不然也不会在酒店下面磨磨蹭蹭老半天。
果不其然,托觉张三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着我肩膀上的伊犁鼠兔,道:“实不相瞒,我想要它。”
“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请把它卖给我吧,我会多给你一些钱的。”
“多给多少?”
听到他说多给钱,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托觉张三以为我答应了,顿时开心得有些结巴起来:“我会,会多给,一些,比市市场价,高一些!”
“多给多少,也是不会卖滴……”
我话锋一转,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话给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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