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山东那边的派系怕是太多了一些……”
听到鲁智深提醒,李鄂摇头说道:
“哥哥,还不到兄弟们照胆时。
如今派系多点,反而好管束。
若山东俱是杨志哥哥的人手,洒家反而会不放心。
大战在即,山东那边也不会一直太平下去的。
来年,汴京城洒家倒是不虞失守,只是独龙岗跟梁山大寨,在冬日里没了八百里水泊作为屏障,怕是极难守御的。
许多事,洒家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哥哥近日在西军兄弟之中,选一批精通堡寨战法的给杨志哥哥送过去。
一定要时时提醒杨志哥哥,金贼兵锋锐利,咱们的军势不张,切不可有野战全功的想法。”
李鄂说完,本就熟悉堡寨战法的鲁智深,也点了点头,似东平府那种一马平川的地界。
马军决战,百五十年大宋也没沾过什么光,以小股马军袭扰,引辽夏马军弃马攻击堡寨,才是大宋守土的不二之选。
“知道了。
二郎家中的女眷不少,近期也不要沉溺于女色之中。
咱们武夫的功业但在马上,酒色纵欲,难免要软了咱们兄弟根脚。
再有,荡北军之中,近期不少人私自离营狎妓,洒家预备杀上几个以儆效尤。”
杀人、给钱,便是笼络军心的不二法门,因为人员组成的缘故,得了赏钱的军士难免放纵,听到鲁智深的杀人一说,李鄂摆手说道:
“哥哥,决战之前,就让他们放纵一番吧!
毕竟金贼兵势未知,万一金贼完颜杲部,尽起契丹八部、以及草原诸部生力军。
这汴京城的攻防战,就要惨烈了。
这半年时间,任他们吃酒狎妓,这人呐,总不好白来世间一趟。”
一听二郎李鄂要放纵荡北军士卒吃酒狎妓,鲁智深脸上表情也一下严肃了起来。
照此说法,那今冬决战就是吉凶难料了。
兄弟俩在铁佛寺分开,李鄂这边就真正的忙了起来,武备只是其一,在汴京城外构筑孤城防御体系,也份属必要。
如对粘罕部的麻杆打狼两头怕一样,汴京守军没有经历过血战,才是最大的软肋。
正经守城,总要如独龙岗上三大寨一样守望相助才好,不然攻城一方没了牵累,就能全力投入攻城喽。
只是军势不张这个软肋,对汴京守军,对山东马军,对所有的宋军,都是个致命的软肋。
除了太原城的老将种师中之外,除了游荡在山野的义军之外,其他各处州府,李鄂这个枢密使给的军令都是死守孤城。
这样既可以最大限度的拉长守城时间,也能尽可能多的消耗金贼的有生力量。
只是一旦城破,损失也是绝大的,但城破也总好过溃军成为金贼签军。
一路忙活到入秋,曹正这边给李鄂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筛选培育了几年的高粱,终于大面积出了矮化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