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此计乃慕容贵妃所出。
慕容彦达不日将调任工部侍郎,都堂审察,小蔡老儿已然跟王太宰知会过了。
只是李兄,何苦为了慕容家事,冒此天下大不韪。
若官家知晓,此事泄露,李兄跟慕容家安有善果?
慕容彦达上进无望,慕容贵妃在宫禁之中无所出,慕容家需要行险一搏,李兄却不必如此的。”
虽说汴京城中,刷官家锅的人不在少数,官家的皇子、帝姬,也不定都是官家的。
但有些话蔡徽要说,有些事做了,后果也是不好承担的。
面前李二头陀虽说恶戾了一些,但武艺本事也份属大宋一流之列。
虽说因为李二头陀血污满身,蔡徽没有进佛殿,但他对李鄂也是真的起了招徕之心。
“呵呵……
洒家身份,是能娶得帝姬,做一驸马都尉?
还是能娶得蔡家贵女,做相公府的贤婿?
莫说是相公府的贵女了,即便是那曹二娘子一个寡居之人,洒家都不配与她婚娶,只能做个面首或是入幕之宾。
洒家还俗,能娶的只有民女,禁中使女,小官之女看不看得上洒家,还需另说另讲。
洒家投了公子,十年富贵可期。
但洒家睡了慕容家的大娘子,给她延了子嗣,只要不曾东窗事发,洒家便一世富贵可期。
一朝吃饱跟吃一辈子,洒家还是能分清楚的。
公子放心!
慕容家的大娘子,只要两蔡府的支持,而不会跟两蔡府相悖而行。
洒家本为老蔡府的江湖客,只因看清了这些,所以才有投慕容知府再度进京这一桩。”
看着面前思路清晰的李二头陀,蔡徽也只能轻轻一叹,话就是这话。
曹晟能做驸马都尉,源于曹王府。
蔡府的女眷,蔡徽可以带着李二头陀祸害一下,但蔡府的贵女,也不可能许给这没出身的头陀。
曹二娘子也是一样,两人可以彼此当做夫妻,但绝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至于李二头陀所说慕容贵妃,一朝事成,还真是可以吃一辈子。
“李兄胆魄,蔡徽不及。
前次官家所赐明光铠、山纹甲,李兄还要抓紧操持。
入宫禁,不会让李兄着扎甲、持大刀的……”
如今李鄂满身满脸的血污,看上去也是恶戾非常,蔡徽交待完之后,就带着护卫挤出了铁佛寺小街。
今日一战,李二头陀或是说官家亲封的奉武头陀,阵斩辽邦贼人八十三,可是大大的振奋了汴京城中的尚武之气。
李鄂战后的广告,也得到了一众汴京军民的支持。
今日的铁佛寺小街外,人满为患。
曹正那边的猪杂,已经差人去催了,今日猪杂摊子,必然大赚。
蔡徽前脚刚走,曹茗这个曹府跟邓府的二娘子,又在花荣的安排下,从寺内后门进了佛殿。
“法师,今日起,你就是奴家郎君了。
奴家已在铺中收拾了婚房,只等郎君临幸……”
曹茗这话说的大不敬,也大是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