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鲁智深这个花和尚,也在铁佛寺中日日苦练。
跟周昂对过一场之后,鲁智深也发现了自家弱点所在,无非力气足够大,但身法却不够灵动。
这点在李鄂看来,弥补的方法也简单,无非让鲁智深好好学一下鸳鸯脚、玉环步而已。
随着禁军教头,以及各家势力进入高府产业的争夺战中,汴京市井也慢慢变得有些混乱了。
其他各府第的勾当人,有些并不是武行跟江湖出身,便不太清楚市井争斗的规矩。
街面上的泼皮闲汉,在这些府第眼中,也不算是人,死伤一些泼皮,对京中的高门大户而言,也就跟寻常采买需要花销一般。
有人不懂规矩,便要破坏规矩,禁军泼皮跟李鄂的二十八宿,都是正经市井中的油子。
高门大户的勾当人不懂规矩,他们也不让着人家,打,只是其一。
直接将街市烟火,延至这些高门大户门前,对泼皮闲汉而言,也是做事的手段。
接下来各府衙内被打,女眷被冲撞的事,也时常在御街之外发生。
被打懵的高门大户,想要报官追究,结果无论是南衙还是巡检司,都是睁眼瞎的模样。
府第报官之后,京中差役必然出动,但也必然找不到认罪伏法之人。
至于各府邸衙内被打,女眷被冲撞,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即便有些人的手脚真是不干净,但好在没有死伤不是?
没了官面的力量护持,有些府第才知道他们什么也不是?
衙内被打、小姐被人轻薄、女眷被人冲撞之后,蔡徽便无奈来到了铁佛寺,做京中乱局的和事佬。
“李兄,让人撕碎女眷衣衫,过于唐突孟浪了吧?
如今好几个府邸的女眷,都在家中哭闹,寻死觅活惹的众人好不闹心。
有些事,总要有个法度在的……”
蔡徽来铁佛寺也是被家中小蔡老儿所逼,李二头陀这厮也绝壁不是甚么好鸟。
谁家得罪了禁军,他便差人扮做禁军冲击人家府邸,这事禁军上下没人敢做,唯一敢做的也就汴京的太岁神了。
“公子说的不错,京中做事总要法度的。
这些家纵使家奴在汴京城中执利器行凶,之前事只是小惩大诫。
若再有人家的家奴跟勾当人,执凶器行凶,那他们家中的夫人小姐,就莫要出门了,万一怀上别人家的孩子,好说不好听不是?”
京中市井厮斗,多半府邸都是恪守不动器械这一规矩的。
但也有输不起的门第,纵容家奴在市井之中行凶。
李鄂的二十八宿人马倒是无一死伤,但禁军跟厢军的人员,可是死伤了不少。
这事儿可不是跟李鄂无关,他要统合汴京市井底层,绝不能让这种死伤蔓延。
死的人多了,市井争锋被摆上朝堂,那时节许多事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李兄,何苦如此呢?
若真引得南衙入场,只怕皇城司那边也会跃跃欲试。
此事就没有别的解决之道了?”
知道面前李二头陀说了就敢去做,蔡徽也不敢太过纵容。
若真是闹得哪家夫人、小姐,在街上怀了孩子,市井之中的龌龊,肯定会闹到朝堂之上,有些人就是这么输不起的玩意儿。
“不是没有。
京中不是还有三十处刀甲社么?
有矛盾有问题,去刀甲社解决好了。
非要在市井之中执凶伤人,洒家才不管他们是否名臣大将之家呢!
打不过洒家,那他们府邸之中的女眷,便是街市上不花钱的娼妓。
洒家这人,就是愿意揭人的短,他们怕什么,洒家就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