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两黄金?
这些贼厮鸟真是舍得!”
杀猪巷中,黄金清点完毕之后,鲁智深不由的惊呼出声,换成大钱,那可是五百万贯财富啊!
“他们有什么做不出的?
哥哥且看,以后还有更加荒唐的事儿呢!”
李鄂说完,却不知今夜除了大宋君臣在向城外偷运黄金以求和之外,常胜军的将校们,也终是做出了决定。
因为这几天大宋一方请和的使者就没断过,所以完颜宗望这边也严令不许攻城。
不攻城还好说,但不给常胜军提供粮草,就不怎么好说了。
当日郭药师提出以汴京东水门为突破点攻城,随军带了几日的粮草,这些粮草眼见着消耗殆尽。
常胜军这边几次去本阵催粮草,人不是被无视,就是被打了出来。
有李鄂之前的蛊惑之言,还有曹曚签发的文牒在手,常胜军这边无疑就多了一个选择。
打仗给粮草,不打仗便不给粮草,直接便激怒了整个常胜军。
打仗在外,就忌讳大军无粮无水,很容易啸营。
常胜军本就是叛辽投宋的降军,还经历过大宋不拨粮饷,让他们自行筹备军资的糟烂事儿。
如今完颜宗望以粮草敲打常胜军,却是触了常胜军的禁忌。
知道金军操性的常胜军将校们一个碰头会开完,便决定在今夜东进,各自引千余士卒,用大宋马军殿帅曹曚开出的文牒,投了山东各府,先找个吃饭的地方再说。
常胜军要跑路,可就没什么遮掩了,分了粮草马匹,便各自上路。
东边城墙处金军异动,自然逃不过城头民壮的双眼,汴京即便再懈怠,也不会在夜里忽略东水门这边的攻城队伍。
李纲知晓了金军异动,自然要通知如今的三衙总帅曹曚。
曹曚知道了,便第一时间找到了正在收拾黄金的李鄂。
“李兄,这是?”
因为曹曚是熟人,所以可以直接进到李鄂的住处,看着院中整箱的黄金,他自然会有疑问。
“哪个贼厮鸟看的大门?
鲁达哥哥,罚!
哼!
这是新官家跟白时中、李邦彦三人闹出的幺蛾子,以各家仆从开了固子门,要以五十万两黄金媾和金贼,这黄金多好,与其便宜金贼,不如洒家取了!”
听到李鄂说法,曹曚顿感不妙,骂道:
“娘的!
我说怎么是殿前司的换了西城墙防务。
哎呀不好!
西城墙头怕是无人值守!
李兄,李相公传信,东水门处常胜军异动,只是他们却往东去了……
我还要去看西城防务,就不待在这了。”
想及殿前司的换防,凛冬之时,曹曚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城防乃是他身家性命所系,若破了城,作为三衙总帅,头一个倒霉的就是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