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穗岁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还是可怜他。
她没了脾气,动手把床铺收拾好。
“过来躺下,我给你疗伤。”
从药箱里翻出清风玉露丸,连穗岁倒了杯水端过去,见楚知弋眼巴巴地看着她,她忍住脾气把药喂到他嘴边。
楚知弋眼尾的弧度压不住,就着清水咽下药丸,连穗岁动手扒开他上身的衣服,银针刺在他胸口的穴位上,楚知弋闭上眼睛,趁着药效,在她银针的引导下将体内乱窜的真气控制住。
一炷香时间过去,连穗岁收了银针,楚知弋闭着眼睛调理真气,她退出了房间。
疏影坐在台阶上,看起来过分深沉。
“王妃,王爷的伤势如何?”
连穗岁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圈,动手扣住他的脉搏,他没受伤。
不对,楚知弋出门身边带的有护卫,他都受了那么重的伤,没道理疏影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
“你们家主子的伤是怎么来的?”
疏影目光闪躲。
“就,晚上往回赶路的时候遇上第二波杀手,王爷没有防备,被偷袭了……”
连穗岁戳穿道:“少糊弄我,他在出城之前就跟我说过可能会遇上危险,白天已经遇上过一次刺杀了,晚上还不防备?”
“王府养你们这些护卫做什么?”
“你好好的,他却受伤了,你自己觉得能说得通吗?”
疏影心中慌乱,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
“王妃恕罪,是属下没有照看好王爷!您要打要骂,属下绝无怨言!”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疏影!
连穗岁只是觉得楚知弋伤得蹊跷,准备诈一诈疏影,没想到竟然什么也没诈出来!
他是楚知弋的心腹,要责罚他也轮不到连穗岁出手。
连穗岁扶额叹息。
“算了,等你们家主子伤好了,听候他发落吧。”
楚知弋伤得很重,礼部那边得告假,最好是静养一段时间。
连穗岁派人去礼部给楚知弋告假,疏影仍旧在房门前守着。
他也在想楚知弋的伤势,当时的情况,他家主子被杀手打伤,当时他没细想,现在回想起来,竟然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