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到了嘴边,江岸才恍然想起,他不能同她讲。
他提了口气:“公司的事。”
“要不你先回去处理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江岸坐在原位没开口讲话,沉默半晌,遂又征求芩书闲的意见:“你要是想在育才工作的话,我到时候给你买辆上班要用的车,来回也方便。”
她一直都在想盛清时的事。
经他这般提起车,芩书闲觉得自己有些厚颜无耻。
“江岸。”
“怎么了?”
江岸埋头在吃东西,装作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洗耳恭听的样子还佯装得挺到位。
芩书闲暗暗在心里打气,她半试探,半玩笑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要找你拿很大一笔钱做什么事,你会无条件的帮我吗?”
说罢,她平静的拿起筷子,夹走一块榴莲酥,塞到嘴里。
榴莲的香味很浓郁,在口腔里炸开。
江岸那么伶俐聪明的一个人,哪能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他垂目吃着饭,嘴里在不止的咀嚼:“遇到什么事了吗?”
有时候,江岸觉得她挺别扭,什么事都不跟他直说。
偏偏他还是个直接的性子。
他这话,就是偏偏要逼着芩书闲自己亲口说出来,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也许吧!”
奈何她比他能熬。
江岸伸手把面前的餐盘推开:“你今天是不是去见了盛清时,并且发现了我派去跟踪的人,芩书闲,你是没把我当回事呢,还是觉得我会拖累你?”
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一句话不说,连提都不提。
事到如今,还想着蒙混过去。
芩书闲也是被他问得一愣,脸上好几种表情转换,一时间都不知道停留在哪一个。
她闭上眼,再睁开,像是做了好大的心理准备:“你都知道了?”
“如果我不知道呢?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江岸红着眼睛,质问她:“还是说等我发现你不见了,最后一个知道真相?”
芩书闲何尝好受。
忏悔心酸,委屈愤懑,所有的情绪全部一涌而上。
“我不是有心要瞒你,是盛清时他……他威胁我,不能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