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梒呛咳几声,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
谁知魏策几步上前,长臂从水中一捞,如入水摸泥鳅般,将她一把带出水面。
正人君子道:“泡太久,易染风寒。”
俯身凑到颈间深深一嗅,回味无穷。“相信我,是香的。没有任何潲水的味道。”
随意扯过架子上的一件衣服,胡乱遮住要害,扛过肩头,重重地扔到围起层层帐幔的软床上。
姜梒没做过多的反抗,那架势,像是经验十足的嫖客,欣赏着眼前的玩物,为了取悦自己,接下来会作何举动。
“樱樱,你这神情是在邀请我吗?”
魏策俯身,双臂撑在床侧,前襟因方才动作太大,弄湿了一片,露出隐约风光。
袖子湿答答地贴在臂膀上,腱子粗如铁。
帐中姜梒媚眼含笑,紧捂身前的衣衫,突然昂头靠近,丹唇擦耳,轻声细语:“本宫乏了,今夜便不必伺候了。”
魏策料到她会出这一招,也不急,恭敬地称是。
转而自顾脱起身上的衣服。
姜梒别过眼去,忍着心底的羞愤。
随着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被扔下,最后,只余薄如蝉翼的里衣。
慌乱中抬眼扫过,还可见若隐若现的两团嫣红……
“打住!打住!”
姜梒闭闭眼,平缓心中的异样情绪,一本正经道:“三朝回门后,我将回公主府居住。”
“可!那为夫便上门去伺候长公主。”
姜梒被说的哑口无言。
“殿下不如往里挪一挪,微臣好临床沿而睡,方便到时伺候殿下起夜。”
姜梒冷笑一瞬,唇角微颤道:“国公爷真是有心了!”
魏策还真就脱鞋上了床,熟稔地躺好,舒适地轻叹一声,一下子就将床榻占去半数多。
姜梒扯过锦被盖住身体,仰头而卧,语气淡然道:“美男计没那么好用的魏策,既已成婚,那足以证明我的心意。我想我们应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般,应该夫妻同心。”
这段话在深夜,尤其又是暧昧气氛流转之时,不该提起。
可对方按兵不动,姜梒的安排就不能运转,时不久待,再等下去无人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果不其然,魏策撑起头,侧躺着看着她。
“殿下这是在说什么……?”
“说什么?说你的宏图霸业。”姜梒突然凑上去,认真地盯着他,“别装傻了!我不信你没有半点野心,不然卿云也不会出现在圣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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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策突然嗤笑,掀身覆上。
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危险道:“若殿下只是试探我对圣上的忠心,那大可以放心。”
“魏家上下几代贤臣,自然忠心耿耿。”
话锋一转,矛头指向姜梒,“可若殿下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意图覆国!那,休怪微臣手段狠辣,亲手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