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烛火通明。
隔得远瞧不清具体情况,只能隐隐瞧见有道身影在屋中徘徊。
“鬼鬼祟祟,这屋子里定有蹊跷。”沈确端详着不远处的屋子:“我们靠近些看看。”
顾时矜点头表示赞许:“去屋顶吧,那里视野最好,看最清楚。阿运,带我去屋顶吧。”
众人迅速走向屋顶。
春夏和秋冬不会武功,便在外头望风。
阿运撬开了块瓦片,瓦片撬开的位置不大,却也足以看清屋中的场景。
屋中陈设极其诡异,四周皆是白烛,一口棺材停在屋子中央。
戚氏冲着棺材烧纸钱,嘴里正不停念念有词着。
“棺材?”
顾时矜轻挑黛眉,眼底掠过了丝异色:“戚氏背着人深夜来到这,就为了烧纸钱祭奠亡人?”
裴晏眸色薄凉,棱角分明的脸颊被月光照亮,闷声一哼:“需避人耳目前来祭拜,通常只有两个理由。
要么死者的身份见不得光,要么戚氏和死者的关系见不得光。”
否则又何至于专门挑半夜前来祭拜烧纸钱。
顾时矜下意识看向了徐煜:“表哥,戚氏身边最近可有死什么人?”
“这我还真不知道。”
徐煜思索过后轻轻摇头表示不知:“我从来没有关注过戚氏,也没听说过最近还死了谁。
等戚氏离开后,我们再把棺材撬开瞧瞧,就知道这棺材里躺着究竟是谁,竟神秘成这样,就连祭拜都得避人耳目。”
周围一阵寂静。
戚氏的啜泣声清晰入耳,她掩面而泣,哭了足足大半个钟头后方才停下。
临走前,她还不忘将屋子收拾干净,将纸钱燃烧完留下的灰烬处理干净。
“终于要走了。”
顾时矜打了个哈欠,有些乏味地看着戚氏离去的身影:“她要是再晚点走,我都能在屋顶上睡上一觉。”
阿运随口接过了她的话:“主人,在屋顶上睡觉也挺好的,睁眼便能瞧见星空,也便于观察四周。
只不过您没有睡过屋顶,定然不适应,还是别睡屋顶为好。”
“随口一提罢了。”
她一笑而过,并未将阿运的话放在心上:“戚氏已走远,我们可以进屋勘察了。”
众人迅速离开屋檐。
顾书屿走在最前方,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打量了遍,不肯错过丝毫细节。
顾时矜则向着棺材走去:“先将棺材打开,看看棺材里的人究竟是谁就能知道戚氏隐藏着什么。”
裴晏抬起掌心,朝着棺材挥了一掌。
彭!
棺材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打开了大半,似有双无形的手在推动棺材。
棺材板打开,一阵寒意瞬间朝着众人袭来,棺材里堆满了冰块,显而易见的是,这些冰块的用处是为了保尸首不腐。
可尸首停放的时间已久,这些冰块也只能暂缓腐烂的时间,治标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