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就剩下的一粒花生米吃掉了,舔了舔嘴巴,眯眼笑:“阿月公子便在家等着,过不久,我就来娶你。”
南藏月颊泛红云,盈盈一拜,“阿月等着女君。”
蝶飞蜂舞的花园寂静又喧嚣,人比花娇的男子静立花丛,华服熠熠。
一直等那女子翻墙离开,南藏月都没舍得收回目光,他温柔柔美的脸颊在日光下,似乎有着变态的痴迷,这与他金尊清贵的身份截然不符。
“公子。”怯弱的呼唤在身后响起。
一群不知藏在何处的下人胆战心惊地来到公子身后。
南藏月没有回头,他依旧执迷地盯着那个方向,像是在等那个女子突然翻过来,再给她一个惊喜。
下人们恭立,私下面面相觑,他们不知为何被忽然退下,亲眼见到了小公子与外女私相授受。
外面虽然不知道,但相府谁人不知,这些日子小公子与家主大吵了几次,甚至以死相逼,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但今日看来,他们似乎窥见了一丝隐秘。
南藏月偏头看着掌心的果仁,捻起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微微眯眼,像是尝到了什么绝顶美味。
侧过的脖颈露出一丝淡到几乎看不见的红痕。
他怎会傻到真的以死相逼,只是若不孤注一掷,那固执的老娘,怎会准许他下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女。怎么会容许他破坏她的荣华大计?他依仗的不全是她的疼爱,还有另一种威胁。
纨绔又如何呢?他南藏月看中了。
一眼便看中了。
……
晚上,春晓还是没忍住去了莺啼街。
在尾巷转了一圈,她咬咬牙掏出一两银子,银子不是攒出来的,是赚出来的,一两银子有什么用?
春晓走进去,付了一两银子,又开始记账了。
突然,她走上楼的脚步顿了顿。
听老太爷的意思,若是那南藏月嫁过来,聘礼肯定是老母亲贺岱准备。那他陪嫁的嫁妆?
左相小公子出嫁带来的嫁妆……一定很丰富吧!田产地产一定不少……到那时她建安纨绔小神龙贺春晓,还愁钱花?
可还不等她细琢磨,珠帘被掀开,身高腿长的头牌松妆公子抱着琵琶,从帘后走了出来,香风阵阵,身姿魅惑,稍稍一拜。
“见过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