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一眼仍被陆彦把玩在手中的青苔石,凑到沈秋辞耳边,压低了声音对她说:
“你算计我?”
这话虽是在指责,但相较他从前强硬发狠的态度,实在是缓和了不少。
沈秋辞笑着回他,“若不是夫君想要甩掉我,今日,也就不会在诸位大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话落不再理会他,转而走到了陆彦身边,
“我家夫君弄混了礼,惹陆公子笑话了。”
说着于怀中取出了另一个锦盒,双手奉上,
“这冰种翡翠所制的观音玉佩,才是夫君备下的贺礼。小小心意,还望能博得陆公子一笑。”
陆彦此刻的心思,已是全然不在贺礼上了。
他接过锦盒的时候,趁机摸了摸沈秋辞的手。
那个滑嫩呀,简直勾的他心里直痒痒。
沈秋辞猝然将手抽出来,但唇角依旧噙着得体的笑。
她本是要去边儿上妇人那一桌落座的,却听陆彦连忙拦下她,
“裴夫人可是忠勇公的嫡女,忠勇公是咱们启朝的大功臣,如何能让你跟她们那些无知妇孺坐在一起?”
他指一指宁夫人身旁的空位,
“裴夫人就坐这儿吧,也是和宁夫人搭个伴儿。说来,宁将军从前还是沈大将军的门生呢。”
沈秋辞也不推辞,与宁夫人互相点头微笑示意后,便在主桌落座了。
席间觥筹交错,
沈秋辞本是在与宁夫人闲话家常,
却忽觉桌下似乎有人将腿伸向了她,在不停撩弄着她的裙摆。
沈秋辞抬眸,
正迎上了坐在他对面的陆彦,那双色眯眯的眼。
“噼啪。”
一道道烟花腾空,绚烂炸起,
众人举目间,皆是赞叹:
“这烟花好生漂亮,白日竟也能这般夺目?”
陆彦不屑炫耀道:
“这是军机坊专门为我生辰备下的贺,自是不同凡响。”
“也就是衙门无能,到现在也没有抓到那个专门挑着高门贵胄动手的凶犯,害得上京宵禁扰了兴致。”
“若不然,这烟花要是在夜里燃放,那万彩斑斓的,才叫一个漂亮!”
闻言,沈秋辞余光扫视着陆彦,不露声色地笑了笑。
随烟花爆,今日这寿宴,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今日,尚书府备下的酒水是二十年陈酿的醉仙品,此酒有市无价,极为难得。
席间男人们喝得尽兴,只一个眼神的交汇,便不约而同地生出了恶臭心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