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光绕在沈秋辞身上,变着法要与她敬酒。
一会儿说恭贺她大病初愈,一会儿说敬她父兄忠君报国,
总归舌灿莲花间,是专挑着沈秋辞拒绝不了的理由,强迫她把酒喝下去。
几杯酒水下肚,沈秋辞佯装有了醉意,推诿道:
“我不胜酒力,实在是饮不下了。”
可这些男人哪里肯放过她?
越是听她喝不了,才越要灌醉她,
想看她出丑,看她面色绯红,好满足他们的想入非非。
有好几次裴远舟都想要帮她拦着,
但还没开腔,话就被人给堵了回去。
在座皆是上京显贵,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他裴远舟能得罪得起的。
最终还是宁夫人看不下去了,
她将酒杯从沈秋辞手中夺过来,举起杯盏来一饮而尽后,‘嘭’的一声将杯子摔在桌上,
“诸位大人兴致如此高昂,倒也不必为难沈家娘子。”
她撸起袖管来,在杯中添满酒,眸光锐利扫视着众人,
“来,我陪你们喝个尽兴!”
众人脸上的笑意登时尬住,唯有宁柏川含笑看着宁夫人,打趣道:
说着看一眼仍被陆彦把玩在手中的青苔石,凑到沈秋辞耳边,压低了声音对她说:
“你算计我?”
这话虽是在指责,但相较他从前强硬发狠的态度,实在是缓和了不少。
沈秋辞笑着回他,“若不是夫君想要甩掉我,今日,也就不会在诸位大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话落不再理会他,转而走到了陆彦身边,
“我家夫君弄混了礼,惹陆公子笑话了。”
说着于怀中取出了另一个锦盒,双手奉上,
“这冰种翡翠所制的观音玉佩,才是夫君备下的贺礼。小小心意,还望能博得陆公子一笑。”
陆彦此刻的心思,已是全然不在贺礼上了。
他接过锦盒的时候,趁机摸了摸沈秋辞的手。
那个滑嫩呀,简直勾的他心里直痒痒。
沈秋辞猝然将手抽出来,但唇角依旧噙着得体的笑。
她本是要去边儿上妇人那一桌落座的,却听陆彦连忙拦下她,
“裴夫人可是忠勇公的嫡女,忠勇公是咱们启朝的大功臣,如何能让你跟她们那些无知妇孺坐在一起?”
他指一指宁夫人身旁的空位,
“裴夫人就坐这儿吧,也是和宁夫人搭个伴儿。说来,宁将军从前还是沈大将军的门生呢。”
沈秋辞也不推辞,与宁夫人互相点头微笑示意后,便在主桌落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