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边把着脉,一边不可置信地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看向虞秋秋,仿佛在看什么现世奇迹。
都烧成这样了,人居然还能活着
南巡路途遥遥,像应对发烧、头痛、肠胃不适之类病症的药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只是虞秋秋这等情况太医属实也是第一次见,内因是什么一时不好下定论,只好加了些量先给开了几副退烧的药。
等药熬好又是几刻钟后了,此前褚晏用酒帮她擦拭了几遍,仍旧是收效甚微。
“大人,药好了。”随从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对褚晏的状态很是担忧。
小姐意外逝世,大人本就已经大受打击了,夫人若是再出什么事,大人只怕是
随从将托盘放到一边,叹了口气退下。
待药稍稍放凉,褚晏将虞秋秋半扶起圈在怀中,端起药碗自己仰头喝了一口,俯首托着她的脸正准备给她渡进去,察觉到掌下温度的变化,整个人忽地愣住。
他稍稍退开了一些,然后就亲眼目睹了虞秋秋身上那异常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去,直至恢复白皙。
褚晏瞳孔震颤,立马又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
褚晏“”
这天底下怕是没有比她更健康的人了。
将人默默放了回去。
“咕咚”
喉结滚动,那含在口中的药,褚晏自己咽下去了。
翌日,虞秋秋一觉睡到大天亮,刚有点清醒还未睁眼,鼻子就先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的鼻子抽了抽,什么鬼这怎么闻着像是酒味儿谁往她床上倒酒了
真是岂有此理
虞秋秋一个打挺坐了起来,边摸边看身下的被单,试图找到气味的源头。
然后她的动作便顿住了,她抬手嗅了嗅。
“”
沉默,深呼吸气。
“谁把我腌了”
屋内爆出一声怒喝。
褚晏走至门前被震了一下,接着足尖一转原路返回,假装自己没来过。
洗了个热水澡后,确定自己身上那股花雕酒的味道没了,虞秋秋这才勉强恢复了优雅。
褚晏去皇帝那边请罪得了恩准离队回京,再度回禅房时,虞秋秋正一个人执着棋子对弈。
她的脸上一派岁月静好。
褚晏顿步,看她这样子,胸口却是闷闷的。
虞秋秋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下自己的棋去了。
“倒是个运气好的。”
她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一阵沉默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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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做什么了”褚晏问道。
虞秋秋落子的手似乎在空中停滞了一瞬,接着,“嗒”地一声,白子落下,她复又夹起了一颗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