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嘛。”虞秋秋风轻云淡。
“认错了人而已。”
见他似乎还想追问,虞秋秋索性主动岔开了话题。
她往旁边那装了不明褐色液体的碗一指“这什么呀”
褚晏沉默。
太医给虞秋秋开的药不仅剂量翻倍,就连苦味都是翻倍的。
就是现在,他的喉间似乎还残留着一股苦涩的味道。
良久后。
“阿芜死了。”褚晏定定看着虞秋秋道。
虞秋秋派自下着自己的棋,无悲无喜。
“狗男人告诉我这些是想看见什么呢”
“是想看见我痛哭流涕还是想听我忏悔”
“那他可要失望了,就算再来一百次,我还是做出同样的选择。”
棋子接连落下,棋盘渐渐被填满,白子和黑子杀得不分伯仲。
“执棋者,感情用事,这难道不可笑么”
褚晏瞳孔猛缩,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于她而言,竟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感情用事
褚晏讥笑了一声。
一次一次又一次,他究竟还在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终是心死,褚晏冷面转身出门,抬目便见随从迎面跑了过来。
正巧褚晏也有事要问他,“周崇柯还没到么”
回来途中,他的马没休息够不肯走,周崇柯便走在了他前头,按理说,应该是比他先到才对。
随从跑近停下,几番欲言又止。
“周大人他”随从垂首“周大人兴许是在山体滑坡中遇难了。”
“你说什么”褚晏抓住随从,情绪激烈。
“听人说当时有个跑得极快的能人异士朝那边靠近过,周大人也有可能、也有可能还活着”
随从连忙找补,声音却越来越弱,听着有些底气不足,到底不敢打包票。
主要是那所谓的能人异士,看见的人都说得神叨叨的,什么快如雷电迅如疾风,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在描述人,别不是看错眼,其实是个跑得飞快的动物吧
褚晏却从他的话里铺捉到了关键,“什么能人异士”
随从比划“就据说是黑色的,移动得特别快,还有”
褚晏没等他说完,转头快步回屋,似是有了猜测想要印证什么,进屋后他径直走向自己装了衣裳的箱子,打开一顿清点。
他记得很清楚,他一共带了两件披风,而这里头
褚晏眸色微敛。
这里头少了一件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