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封在霍时渡手上?”叶柏南喂了纪杳一颗樱桃,“无人机送上天台。”
保镖去谈判。
他继续喂樱桃,“甜吗。”
纪杳瞟匕首,“霍阿姨——”
“甜吗。”他语气加重,阴森的,警告的。
她点头。
叶柏南尝了一粒,酸苦。
“真甜吗。”他笑意幽凉,“杳杳,别骗我。”
纪杳害怕,“我求你。。。收手吧。”
他抱住她,哄着,抚慰着,“不怕,杳杳。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保镖去而复返,察觉动静不太对,没敢硬闯,隔着门,“叶总,二太太的遗书。”
“进来。”
叶柏南搂着纪杳腰,从未有过的耐心,“我扮个鬼脸,你瞧瞧?”他扮了一个小猪,又把樱桃粘住鼻子,扮了一个小丑,“我每天扮一个新的,条件是你不怕我,不躲我,行不行?”
纪杳手足无措,凝望他。
他打开遗书,何晤晤手写的两行字:我被人间天堂老板叶嘉良霸占,心存怨愤,长期将心脏药偷换壮阳药,导致他猝死女人床上。叶氏集团洗钱是叶嘉良父子共同合作。
保镖在一旁,不由感慨,“叶嘉良的死,二太太承担了罪名,您只剩下洗钱的罪,上缴赃款,最多十年的刑罚,可您绑架了李韵宁。。。”
何晤晤拼了一切,保叶柏南一命,却千算万算,漏算了他的妒忌与仇恨,执念太深。
自断后路。
叶柏南仰头,闭眼,攥着信。
挣扎,沉沦。
良久,“杳杳,我值得女人献出青春和一生吗。”
纪杳一言不发。
他紧紧拥着她,仿佛滔天巨浪中,拥着一块浮板,不肯撒手。
“孽种。”两名保镖架着霍夫人,停在门口,霍夫人大笑,“报应到了,你逃不出锦山了。”
消寂的夜,渐渐传来警笛,一浪高过一浪,震慑山林。
保镖搧了霍夫人一巴掌,“叶总饶了你贱命,是太太求情,否则,剁了你喂狗!”
“什么太太?女凭母贵,杳儿是我李韵宁亲自养育调教。。。一个孽种,配吗?”
叶柏南一脚踢在霍夫人大腿,她一趔趄,脸贴着地板,喘息着。
“这一脚,我母亲赏你的,阮家在乡下务农,比不上你李氏家族。但金钱权势堆砌的显贵,交易的婚姻,你丈夫真爱你吗?”
霍淮康不爱她。。。她炸了,“三十年风风雨雨,我照顾霍家,扶持他,他当然爱——”
“照顾,扶持。”叶柏南狞笑,“是爱你吗?是爱李家,娶了李家,你算什么东西。”
霍夫人愈喘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