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明明才两天没听到,林妙宣却觉得仿佛已经隔了许久。
相别一日,如隔三秋兮,莫非就是如此感受?
“也好。”林妙宣没有再推窗户,捻着新油桐坐下。
两相沉默许久,只有林妙宣桌面上点燃的烛光,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林妙宣拿了剪刀,轻轻剪去多出来的烛芯。
现在全窗关闭,天色黑蒙,窗纸上没有印出如往常一样的身影。
林妙宣试探着叫了一声:“将军?”
“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林妙宣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昨夜,将军可是来过我的房间?
林妙宣摇摇头,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昨夜,将军可在做什么?
林妙宣又摇摇头,这样的话,和上面一句有什么区别?意味也太明显了。
万一是自己的错觉,那可是比自己说亲还要尴尬的事情。
林妙宣心中默念:发乎情,当止乎礼也。发乎情,当止乎礼也。发乎情,当止乎礼也。
“如今,尚且霜重,将军还请千万保重身体。”林妙宣还是没忍住开头了。
“县主放心,我自会保重。”
林妙宣觉得心中有些不平,拿了油桐花在手中把玩。
也是,人家是身强体壮的堂堂大将军,体质自然是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可以比的。
看来,强身健体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正好有了大将军在这,林妙宣觉得自己真倒巧。
刚要开口,窗台上传来一声手指扣窗的声音,然后就是赵临安说了话:“有人来了。”
有人?
突然,主屋房门被扣响,是秀禾的声音。
“小姐,睡下了吗?”
林妙宣惊喜地在房门和窗台方向转了两圈。
这男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隔了一间房子都能注意到这么细小的声音。
林妙宣咳咳嗓子,扬声问:“何事?”
秀禾回:“小姐,大公子在房外,来看望小姐。”
林钰?
林妙宣皱眉想,林钰重礼,应该是不会在夜里来房间看她的。
看着紧闭的窗台,林妙宣起身向房门口走去,站在房门里问:“林钰?”
房门外的林钰听见了林妙宣回答的气力正常,放心了些,就说:“白日听秀禾说你在休息没有来打扰,方才听秀禾说你醒了就来问问,如今身子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