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宣点头,回:“睡了一天,已经好了。”
“就算这次好了,也不能够再不爱惜身体,听大夫说你体弱,是不是在余杭是落下的毛病?当更加注意。”
林妙宣觉得,林钰真的有些当爹的特质,就说:“我懂得了,倒是你,会试没有两天了,你该准备准备东西,切莫有什么遗漏。”
“我的事,你自当放心。”林钰看夜风又要起了,就说,“我先走了,雪娘,你好好休息。”
“好。”
等林钰离开,林妙宣再次坐回到桌子前,看着依旧看不出来的窗台,叫到:“将军?”
“嗯。”
还好,人还在。
窗外的赵临安,确定林钰已经走远,就说:“县主与林大公子,当真是关系甚笃。”
林妙宣没有听出来赵临安声音含有的淡淡的酸意,回想着说:“自小林钰就伴我玩耍,纵然相隔十年,可我爹娘的事情与他无关,所以我俩还是要与别人不同些。”
想着从第一次从宫中出来,林钰看他的眼神,赵临安暗笑:再不同又如何,终究还是亲堂哥。
只不过,那一声声的“雪娘”,真的……很让人不爽。
又无言了片刻,赵临安轻扣一下窗台,说:“时辰不早,县主早些休息,莫开窗台,盖好被褥,风寒不能小看。”
林妙宣无奈,这一个二个的,怎么都好像把她当小孩子看一样。
“我懂的。”
等安置好花枝,林妙宣收拾好又躺回了床上,虽说睡了一天,可身子还是有些累,没有好彻底。
躺了一会儿,就困意袭来,睡过去了。
睡衣正浓时,林妙宣觉得身上的被子又掖紧了一些。
错觉吧……
夜半,将军府内的主屋院子里,欧阳淳一看刚进门的赵临安,就八卦地走了上去。
“临安啊,这是去哪里练武了啊?”
赵临安没有理他,问:“事情查好了?”
“自然,公文放你桌子上了。”
“嗯。”
欧阳淳看赵临安一个眼神也不给地闷头走路,心里捧腹:这么冷漠,以后成亲了可怎么办?
这些天他可是查探到了,这小子一到半夜就没影儿,奈何武功太高,查不到他去了哪里,真是让人心急。
“唉,临安啊……”
欧阳淳还没说出口,就被赵临安打断了:“欧阳,你科考时看的经史呢?”
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过欧阳淳还是认真想了想,说:“那些书多少年没看过了,应该是被我娘收到了府内书库去。”
赵临安点点头:“嗯,有就行,明天去给林钰送个三十斤,当你对他的关心。”
欧阳淳蒙了:我关心林钰干嘛?
同样蒙的,还有一大早就看见小厮搬书进院子的林钰:这欧阳淳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