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情,要不要一起解释了?
赵临安正想着,林妙宣就坐了起来,叫了一声:“将军,在想什么?”
这男人怎么像是入定了一样?
“县主,有件事情,我想先向县主说清楚。”
看赵临安站起身子来,一颗一颗地解上身里衣的扣子,林妙宣脑子突然把自己想做的事情给忘了。
“将军……”这男人,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随着划拉一声,赵临安的上身里衣褪去,林妙宣刚升起来的绯红想法瞬间烟消云散了。
因为,有一天横亘连绵的伤疤,正肆意地趴在赵临安的胸膛上,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林妙宣的视线里。
“这……”林妙宣不禁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口。
赵临安也知道自己这一副样子有些骇人,心里暗骂自己是不是酒还没有醒,怎么就突然给林妙宣看了这个。
“县主,这道疤痕太过于骇人,我觉得,应该先向县主说明白,如果县主觉得害怕,就……”
赵临安正要穿上里衣,被林妙宣伸手制止了。
带有忍不住心疼的哭腔,林妙宣开口问:“将军,这就是欧阳公子所说的救命之恩吗?”
“欧阳已经和县主说过了?”
“是,就在两天前,欧阳公子专门去林府找我一趟。”林妙宣心疼地,不由自主地抚摸上了赵临安胸膛前的疤痕。
疤痕很长,从左侧上肩一直蜿蜒到右侧腹部,一看就是凶险至极。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滚而出。
这男人,这么重的伤,得是多么的疼?
两天前的傍晚,欧阳淳专门去找了林妙宣。
“欧阳公子,何事?”
见欧阳淳传信单独在林府见自己,不让旁人知道,林妙宣很疑惑。
特别是欧阳淳一见林妙宣就直接军礼跪下,让林妙宣更震惊。
“欧阳公子,这是怎么了,妙宣受不起。”
欧阳淳任由林妙宣拉他也不起,语气是林妙宣从未见过的严肃和认真。
“县主,我欧阳淳的礼,除了天地君亲,就只有临安和县主你,能受得起。”欧阳淳接着说道,“我欧阳淳从小便不知忧虑为何物,更是借着出身和一些小聪明狂妄自大,自负清高。”
“我曾经以为,只要是我欧阳淳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只要是我欧阳淳想做的就没有人能超过我。”
“这念头让我从小和瑾瑜较劲儿,而我欧阳淳能有今天,全赖于临安。”
“欧阳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林妙宣想扶欧阳淳也扶不起来,就只能看着欧阳淳跪在地上说话。
“县主,是我欧阳淳对不起你,临安,赵临安他,四年前铁马岭一战中,因为救我几近丧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