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你知道拓拔广已经把回域外的时间定了吗?”欧阳淳推开将军府书房的门,见赵临安正在地图前站立。
赵临安没有回头,直接问:“何时?”
“五天后。”欧阳淳来到地图前,问道,“怎么阻止拓拔广回域外的法子,临安你有好想法了吗?”
“仍是原话,一拦二堵。”赵临安坐回到椅子上,又拿起了兵书。
欧阳淳思索着:“那如果要拦的话,还是得按照原先的法子,等域外使者的队伍临近域北时再动手最为稳妥,到时候派些人跟在他们后面,和域北驻军前后夹击就能成事。”
“不过这堵,临安,你是想把鲁地断山金矿的路子都给他们给堵死了?”
“物资不能给他们,金矿更不能。”
“话是这么说,可怎么堵最为稳妥?”欧阳淳想着,说,“听墨淮修说,鲁地断山的金矿已经有了抬价的趋势,大抵是在更加缩小给岳国官矿的分量,把更大的分量运往他处了,抬价让这些商家自断货源。”
“墨淮修怎么说?”赵临安问。
欧阳淳摊手:“那小子有江南余杭的华玉楼撑着底气,虽然缩小了一些进货量,不过仍然进量巨大,鲁地断山里的人根本舍不掉墨淮修华玉楼这块肥肉,要不然,看拓拔广这架势,怕是那个索纳早就卷着金子提前跑路了,怎么可能现在还在断山金矿待着。”
欧阳淳一脸好奇地看向赵临安,挑着眉头问:“临安,快说说,你想怎么堵住鲁地断山的金矿?”
“直接了当,挑明办事。”
赵临安回了欧阳淳一个眼神,说出八个字后,突然眼神一凌厉,紧带着欧阳淳都感官发大,立马调动耳力,直接轻功一点跳到了书房门外,几步就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书房的院墙。
见院墙上的欧阳淳回头望了一眼就跳下来,对着院门口的林妙宣笑着行礼道:“夫人怎么来了?”
赵临安眼神微眯地走到了书房门口。
林妙宣原本要走,突然听见身后一声喊,还被吓了一下。
这欧阳淳刚才走过来怎么没声音的?
“我去府库调东西,刚好路过而已,欧阳公子是来和将军商量公务的吗?”
赵临安走了过来,说:“这几日域外使者和亲一事关系重大,欧阳来向我传达六部的一些话。”
“原来是这个事情,我去府库调东西也是在为和亲一事找些合适的赠品,到时要作为和亲的嫁礼。”林妙宣了然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公务繁忙了,欧阳公子等午膳时间可一定要记得留下用饭。”
欧阳淳客气道:“那是自然,有劳夫人了。”
“小事儿。”
等林妙宣走后,欧阳淳面色严肃地和赵临安耳语:“如何?”
“不是县主。”赵临安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林妙宣离开的方向。
欧阳淳皱眉:“我自然也知道不是夫人,不过,我来时就只看到了夫人一人将要离去的动作,并无第二个人的身影。要不是这人武功实在太高超,被你我发觉之后就立刻回避,恰巧夫人在这里经过。”
“要不就是……这人借助了夫人,隐藏自己的行动。”欧阳淳的脸色越来越深,“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这人,对你我,对将军府,或者说是对夫人的行为,都了解不浅。”
二人回到书房后,见赵临安还没有说话,欧阳淳担心地问:“临安……”
“将军府中的事情你不必管,把方才说的事情安排好就行,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也好。”
等午饭时分,林妙宣,赵临安,赵临蝶同欧阳淳四人一同用饭。
虽然谈话言行之间没有什么不妥,但是林妙宣还是注意到了欧阳淳眼神之间有一些异常。
光在上菜时,就撇了屋内的婢女们每人两三眼。
尤其是跟在她身边的人。
说没有问题她都不信,欧阳淳这人,总不可能是看上了她身边的婢女了吧?
等午饭过后,林妙宣端了清茶和赵临安二人在主屋浅品。
“我听小蝶说,原先我没有嫁来将军府时,将军你和欧阳公子等人议事,都是在主屋的?”
赵临安挑眉:“小蝶连这事儿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