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拓跋广带着两个随从,快马赶到西山鹿苑时,见到的,是坐在鹿苑大门瞭望台上的苏氏和柳氏,以及在鹿苑大门前严阵以待的一千将士,拓跋广心中大喊不妙。
苏氏见拓跋广轻装快马而来,喊道:“这不是域外拓跋族的大王子吗?怎么这个时候有闲心来我岳国西山鹿苑游玩游玩?”
拓跋广眸色深沉:“本王子既然与岳国的秦王殿下为知己,自然来这鹿苑也是常事,只不过这位夫人,这般对待,是何态度?”
苏氏面色不改道:“是对待我岳国之仇敌的态度,怎么?大王子没在域北的阵前见过赵将军列阵?也不对,大王子此刻应当是正从洛城的战线赶来,怕是早就见过了。”
拓跋广脸色黑了又紫。
苏氏也懒得和拓跋广废话了,直接说明:“拓跋广,本夫人和你说清楚,你们男人在政治在战事上无论怎么打,本夫人不懂,但是本夫人现在身后是数千数万洛城中的妇孺老人,你现在既然还和宋逸兴联手,就知道这西山鹿苑你是万万进不得的,不想害的宋逸兴失去洛城的民心,就趁早离去!”
“否则,这阵前的一千勇士,可不会让你完整地离开!”
苏氏的话一落音,鹿苑前的一千将士大喝一声,气势逼人。
拓跋广黑着脸说:“这位夫人不要误会,本王子不过是有事情求见岳国皇后娘娘罢了,没别的意思。”
柳氏打断了拓跋广的话:“拓跋广,莫要废话,你要是识相,就把若儿送回来,你先前诚心求亲,如今又这番作为,是要置若儿于何地?”
拓跋广的脸彻底黑了,语气也变了:“哼,看来是没办法了。”
“不过,千金本王子是不会送回来的,即使本王子送回来,你们岳国也没有人能见到千金的好,你们岳国人一口一口的仁义道德,一口一个的平等待人,背后又是如何说千金,当本王子不知道吗?”
“既然话说不通,那就不必再说,是去是打,大王子给个话吧。”苏氏冷眼道。
拓跋广再观察一眼,哼气一声就调转马头离开,跑出两三里外对两个随从吩咐道:“你,回鹿苑见能不能用暗号联系到咱们潜入进去的人,你,尽快赶到千金那里去,告诉亚罗,必须保证千金的安全。”
“是!”
而仍旧在西山鹿苑瞭望台上柳氏担心地问:“这拓跋广,到底要如何对若儿,可怜若儿那个孩子,虽然如今有些娇纵,但是也是个好孩子的……”
苏氏安慰道:“怡婷,莫要担心,小蝶将军不是说了,已经着手去查若儿的藏身之处了吗,我们就在这里放心守着鹿苑就行。”
柳氏点点头,看着灰暗闷黄的天空道:“今日沉闷得很,我这心头也不停地跳,希望这战事早日结束。”
“是啊,咱们现在就是要在这里,等着他们平安地归来。”苏氏叹口气,望着洛城的方向轻叹:“这天,要下雨了。”
遣散了随从的拓跋广正向洛城西城门赶去,想要从西城门找到突破口,快速打入洛城内部。
可是越靠近洛城西城门,拓跋广的心中越不安。
西城门近在眼前,如果自己过去指挥战局,凭借极大的兵力优势,定能将破城的时辰提前不少。
现在双方都打了数个时辰,就算是域北军,各个城门的将领也是亲自上场作战了。
拓跋广现在正立在西城门的一处高坡上,看着西城门前的高瑾瑜,正带着数百兵力在硬拼,在宋逸兴的城防军轮番强攻之下,看得出来高瑾瑜也面露难色。
城破,须臾将至。
突然之间,拓跋广挥动马鞭,直向高坡之下冲去,速度极快。
“报,高公子,方才看到拓跋族大王子拓跋广向西城门而来,然后又极速折返。”
高瑾瑜皱眉:“可和敌军有所联络?”
“报,没有,属下见拓跋广行至高坡之处就折返,还未行至敌军后军,也未见硝烟等信号。”
“好,全力御敌!”高瑾瑜一声令下,西城门又挡住了一波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