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真是运筹帷幄。”
赵临安自宫殿的偏门出来,手中拿着的一柄长枪寒光逼人,身后跟着的,是五十名域北军的将士。
“赵临安,你……”宋逸兴见赵临安不仅没被拖住,还毫发无伤地出现,不禁瞪大了眼睛。
“秦王,看见了吗,这就是域北军的本事。”
宋郎之看着赵临安,就像是看见了方面的赵佑程一样。
一样的眼神,一样的长枪,一样的声名在望。
这个人,不当皇帝,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可只要你当上皇帝,他就是你最大的噩梦。
赵临安扬脸看着宋郎之,语气冷淡:“陛下,过奖了。”
在宋逸兴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宋郎之又喊道:“赵将军,应当不止你一人来了吧,宋长风呢?”
“陛下,天已经深了,家父正在休息。”宋亦瀚从赵临安的身后走出,面色仍旧谦和。
宋郎之眼睛微睁:“朕真没想到,原来是你小子,怎么,宋长风也放心?”
宋亦瀚微微拱手对宋郎之行一礼:“家父说,儿孙大了都有想法,自然是要放出去闯一闯的,如果想陛下这般不舍得,那儿孙又怎么能成长?”
宋逸兴皱着眉,看着这一切,心中越想越怒。
“宋亦瀚,当真是你,可真是藏得深。”宋逸兴有些咬牙切齿。
宋亦瀚也向宋逸兴一拱手:“秦王殿下这些年在洛城的放浪不羁,亦瀚在西南也是有所耳闻,要真说起来,没有秦王殿下藏的深。”
“哼,废话多说什么,宋亦瀚,你也想来分一分这皇位?”
宋亦瀚到这,面色才冷了下来,连带着声音也是无边的冷意:“陛下,秦王,亦瀚与家父与西南万千百姓从未肖想过皇位,我们想要的,不过是一方太平的日子,不过是想给那死去的忠臣,一个清白的交代!”
宋亦瀚看着宋郎之,在灰暗的夜色,和将士们高举的火把中,自己仿佛梦回了十年前的宫变。
“陛下,十年前的那一夜,你可知,家父曾经带着亦瀚来到了皇宫。”
宋郎之皱眉。
赵临安的长枪被握出了轻微的吱呀声。
“那夜,家父察觉外面有异样,想要去拦截镇北王不成,就赶来了宫中想要为镇北王说情,亦瀚年幼,不过看母亲太过担心,所以跟随其后也进来了皇宫。”
“可是看见的,却是无边的血海,和忠臣的惨死。”宋亦瀚看着面前的大殿与站满了人的殿前广场,“就是在这片地方,也就是在这个偏门,陛下,亦瀚十年来都不敢想还能再站在这里。”
“陛下,十年已经过去,你还不明白忠臣为国的道理吗?陛下,你该收手了!”
宋亦瀚的话让宋郎之不禁笑出了声:“哈哈哈,忠臣为国?笑话,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声望罢了!”
“先皇的臣子,哪一个不是欺软怕硬?朕一路走来,遇见的又有几个真心之人?”
“他赵佑程要是忠心,就不应该霸占着域北的大片土地和兵权让朕不得安眠,他林志要是忠心,就不应该为了一个赵佑程而不听朕的话,非要喝下朕给赵佑程的毒酒!”
“他们!你们!一个个的都说自己忠君爱国,可为什么朕贵为皇子却要受人凌辱,为什么朕贵为天子,你们却不肯把权都交到朕的手中!”
宋郎之难得的疯癫,看呆了众人。
“朕本无意于皇位,是你们这些忠臣逼迫得,朕本无意于天下,是你们这些忠臣逼迫得……”
“现在,你们仍旧以天下为己任,来逼迫着朕,你看看你们的样子,哪有一点忠君爱国的样子!”
“来人!给朕把这些忠君爱国的忠臣,全都杀了!还天下一个太平!”
宋郎之振臂一呼,宫殿之中,陆续跑出来了许多的持箭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