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把肉肉解救下来,一边用手梳理着肉肉的头发,一边责怪地看着他:“你干什么呢,别总欺负他。”
苏礼信这时候轻轻拍了拍肉肉的肩膀,示意他说话:“你自已说,我欺负你了没有?”
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已开口,肉肉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欺负了。”
“嘿,臭小子。”
温梁一听,佯怒去打苏礼信,可眼角居然有些湿漉漉的。
温梁只觉得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被挪开了,这一刻,她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三个人闹在一起,Linda在一旁看着,也高兴地抹了抹眼角,才催促他们过来吃饭。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契机,让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肉肉突然有了沟通的欲望,但温梁还是愿意相信,如果哪天他愿意说说其中的原因了,他自已会说的。
带着肉肉长大的这些年,她别的长处不敢说,耐心是绝对有的。
温梁今晚格外开心,带着肉肉吃晚饭之后,陪着他一起到楼下散完步,回到家又给他洗完澡,整个人都一直是喜滋滋的。
这种打从心底里高兴的状态连着持续了三天,直到三天后的晚上,把肉肉哄睡之后,看到的那通来电显示。
虽然不是邵时寒打来的电话,但也和他打来的没什么区别。
电话是乔山打来的,即便是还没有接听,温梁也猜得到是什么样的情形。
这通来电就在她到底要不要接电话的犹豫中被对方挂断了。
而这通电话,也是乔山背着邵时寒偷偷打的。
邵时寒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今天来得很早,半下午的时候就来了,来了之后就一直喝闷酒,乔山就是给他做了吃的他也没怎么动。
这会儿大概是实在喝不动了,趴在吧台上迷迷糊糊地或许是睡着了。
他想来想去,还是得找个人来接他。
只是他从后面回到吧台前的时候,之前已经趴在吧台上的人,这会儿看着却像是清醒了似的。
邵时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干什么去了?”
乔山一边在心里抹汗,一边举起刚刚随手拿的一瓶酒:“补货。”
邵时寒目光有些怔愣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酒,才像是放下心来似的,把目光收了回去。
乔山刚一走到自已调酒的位置站定,邵时寒要酒的手就伸过来了。
他皱了皱眉,劝道:“邵总,你这样喝酒真的不行。我记得就上周吧?你还在我这里连着喝了好几天,今天又这么喝,我都担心你把身体喝坏了。”
邵时寒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只是他没有反应,乔山也就只好闭上嘴开始收拾台面。
过了好一会儿,邵时寒才把杯子推到他面前:“让你倒酒,哪儿那么多废话。”
乔山蹙了蹙眉,他是真的不想再给他倒酒了,可是又拿他没办法。
幸好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如蒙大赦似的说:“我先接个电话。”
他急忙走到后厨,小心地接起电话说:“温小姐,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既然知道是打扰,你就不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