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最后一盆花,赵枕将屋门轻轻合上。
姜梒自嘲一笑,觉得自己不该触景生情。
既娇柔做作,又悔之晚矣。
人,就该朝前看。
回忆是留给喝庆功酒时,用来吹大话的。
彼时的谈资,今日的煎熬。
火候到了,味才更好。
这边,赵枕将花都安置妥当,沈宫令就踏进了花房。
一上来就先拴好了门。
“怎样?”
赵枕失落地摇头,“殿下虽然不喜我这样做,但是也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吩咐我都搬出去。”
“谁问你这个了。”
沈宫令焦急地说:“我是说殿下可曾身痒不适,出红疹子?”
赵枕眼珠转了转,没想起什么来。
“殿下好端端地,还能瞪我几眼,哪像身体不适的样子。”
沈宫令顿时失望不已。
良久后,重重叹息一声。
“先主闻香过敏,偶尔一株赏玩倒也无事,可一旦花多起来,身上必起红疹。你摆了满屋子,她都没反应……”
赵枕安慰她,“可这也无法说明什么嘛,先主便是闻香起疹子,可还是格外喜欢养花,便是忍着痒,也要我在室内摆上几盆的。”
沈宫令情绪低沉,这套说辞说服不了她。可她又隐约觉得,姜梒同皇后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此相像。
尤其,她的字同先皇后所书,那么相似。
“皇后娘娘将她手下的势力留给殿下,足以说明她的意图。沈姐姐,即便殿下和娘娘没有任何血缘,那又如何?”
“她给我们下的最后命令,便是誓死追随浔阳公主。你我照做便是了……不止你我,还有其它那些人。”
赵枕梦中初醒般,一下子明白了沈宫令的用意,着急地吐露心事。
这个浔阳长公主,虽然不爱搭理人,还总是板着脸,可发怒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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