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是小睐他……”
没有说完的话语被沈父威严的声音打断,“从前我就对你说过,你弟弟后来的症状跟你有很大的关系,你对他保护太过。”
姜阿姨伸手悄悄拽了拽沈父的衣角,想要让他少说几句。
沈逸难得在父亲面前冷脸,“父亲,真的是我保护太过吗?小睐他为什么会那样你比谁都清楚吧。”
沈父脸色骤变,眼神锐利地看向沈逸,“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
父子两人一站一坐,僵持在客厅,最后还是姜阿姨出声打圆场。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就别和你父亲置气了,当年的事是个意外,你父亲也很自责没有看好小睐。”
沈逸深吸口气,不再多言,“我先回房了。”
客厅里隐约的声音传进耳中,“你看看他这态度……”“消消气,小逸只是太担心弟弟了。”
沈逸关上房门,卧室里空落落的,没有另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没有开灯,只循着记忆坐在床边,愣愣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出声。
真的是他从前保护太过了吗?
因为保护太过,小睐这才没有了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吗?
沈逸抬手捏着眉心,所以自己最近刻意不去干涉小睐的交友后,他应该很开心吧,每天出门时似乎都是笑着的。
他这个哥哥,好像多余了啊。
“咳咳咳……”沈逸费力咳嗽起来,从心上泛起难以言喻的痒意,他躺倒在床上,身体蜷缩。
黑暗中,他的脸颊泛红,眉眼不舒服地紧闭,双手紧紧地拥住自己,就像还在母体里那样,母亲……他已经快要忘记母亲的面容了。
沈逸周身沐浴在黑夜里,痒意蔓延,空落落的感觉游走着,好想要,想要什么……
他又咳嗽起来,复燃的痒意像是顺着血液被填满他的四肢百穴。
这陌生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他不知道如何消解,只能徒劳的,一遍又一遍地抱紧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逸意识模糊地想,几点了?他该去接小睐回家。
“咔哒。”
房门被打开了,沈逸想要睁眼,但沉重的眼皮让他无法抬起,他知道来人是谁。
沈逸费力地张开唇,想要告诉他哥哥不太舒服。
他感觉到身边的床垫陷了下去,随后,一双有力的胳膊从他身后穿过,将他搂在怀中。
就像是沙漠中迷路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甘露,沈逸浑身轻轻颤了一瞬。
酥麻的触感从腰间附在手背上的灼热手心蹿向全身,沈逸舒服地几乎快要发出喂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