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村口的大树,以及蹲在树下抽烟的老爷子们。
因为小河村的异状,县城到这边的客车已经停了。
老爷子们可能很久都没有看到外来人,见我和姜芷晴走过来,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大爷,这是哪个村啊?”
在我的授意下,姜芷晴走到老爷子们面前打起了马虎眼。
“俺们村啊?平滩。你们两个娃子是干啥来的?”
一位叼着旱烟杆的老爷子抢答似的给出了答案。
而周围几位张了嘴却没他舌头快的老爷子偷偷对他翻起了白眼。
这倒不是说老爷子们都是稀罕年轻姑娘的老不修。
老年间的人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几块肥田就能凑合一辈子。
可是现在不同了,年轻人们都喜欢离开村子去外头打工。
很多远离城镇的村子里都只剩下老人和小孩,年轻人几乎没有。
他们看我们,多少带点动物园看猴的意思。
“大爷,我们两个是徒步旅行的。昨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在林子里转了一夜,这刚走出来。您这村子里有饭馆或者旅店吗?”
姜芷晴的演技还算不错,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就像真的走了一夜似的。
“在林子里转了一夜?女娃子,你们没碰到啥怪东西?”
本来就是个随口编的说辞,谁知道几个老爷子听了以后脸色全都变了。
“怪东西?什么怪东西啊?”
“你们这俩娃子,命大啊。”
老爷子明显话里有话,我急忙凑上去递了一支烟。
老爷子倒是不客气,撕开卷纸把烟丝塞进他的烟袋锅子吧嗒了一口。
“不瞒你们两个小娃子。最近这山里不太平,我们这帮老胳膊老腿的,夜里都不敢出门啊。”
平滩村挨着河滩,村里的小娃子们一天到晚的在河滩上耍,老人们也都习以为常了。
十几天前的一个傍晚。
村头的赵二嬷做好了晚饭,坐在门口等着自家的小孙子回来吃。
各家的娃子们都从村外面耍回来了,却独独不见她家狗剩子。
赵二嬷吆喝住从门口路过的孩子头三喜,问他狗剩怎么没和他一起回来。
三喜却是一脸蒙圈的看着赵二嬷。
他说一个点前狗剩子就不在河滩上了。
小伙伴们都以为他先回来了。